拳头上。”

曹勇没反应过来，凑过去反问，

“那在啥上，是不是在脚上？”

陈卓看着凑到眼前的大脑门，抬手就拍了一下，只笑了笑没答他的话。

一伙人说话间就选好了料，随后直接回了工棚取工具开始干活。

有了各个领导的签字审批，会计拨款拨的非常痛快。

曹远觉着自己不够细心，不敢拿着这么多钱，就一起交给了陈卓。

陈卓正好趁机培养曹强，就把钱都交给他保管，每一笔支出都由他来记录。

曹强是读到初中才辍学的，简单的记账对他来说不难。

只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摸这么大一笔钱，让他非常的紧张，每天晚上睡觉时都把装钱的包压在身底下。

陈卓每天都在现场，为曹远等人讲解图纸上的细节和具体施工方案。

白天有空的时候会跑去小卖部给小河村大队打电话，喊妻子和孩子来听电话。

大队的人还暗暗笑话陈卓，他媳妇儿都不会说话，还整天打电话过来，也不知道俩人咋交流。

虽然姜婉不能说话，但她能听。

陈卓和她打电话时，即便是听着妻子的呼吸声，他就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陈卓每天不厌其烦的把工地里的大事小情说给姜婉，有时候姜婉会挠一挠话筒，示意他听到了，

也会偶尔轻轻敲几下，催促他继续说……

小河村的喇叭每天都会响起“老陈家姜婉听电话，你家男人来电话了”这句话。

一日两日的还无所谓，天天如此，村里人难免觉着纳闷，

稀奇了，一个哑巴还能打电话了？

媳妇婆子们凑在一起就是议论村子里的这些是是非非，这几天嘀咕的就都是姜婉两口子的事。

婆子a：“你们说招笑不招笑，听说陈老三那个街溜子去市里赚大钱去了，还天天给媳妇儿打电话，这个黏糊哟~！”

媳妇b：“陈老三干啥赚大钱了？他会干啥啊？是不是给人当打手去了？”

婆子a：“那我就不知道了，就知道他没少赚，听大队的人说他家都要安电话了。”

媳妇b：“安电话？妈呀！那不得老多钱了？哎哟~那混人要是真有钱了不得把那哑巴媳妇休了啊？这天天打电话就是要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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