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是紫呢?”面对老狐狸,上官陆不敢有丝毫松懈,尽管心神一直紧绷着,却竭力不让面目上有丁点表现。
“是啊,人心如壑,那你的呢?”
“是人皆有欲,累己而得、伤他而得、窃他而得,有所别也。”
“好一个累己伤他窃他,若你之欲望,何得?”
“累己伤己,君子勿夺。”
“自喻君子吗?”
“不敢,君子羁绊太多,小人不屑为之,心存仁念手持雷霆当为真人耳。”
“你看的通透,真人耳,看来以往还真小看你了。”朱狄难得看了眼上官陆,不再说话,只是给自己又续上一盏茶汤,一口口抿食。
对上官陆,朱狄也非常复杂,抛开郭安玉不说,其实他对上官陆非常欣赏,身为靖武王,见识了太多青年才俊,上官陆当称得上佼佼者中得佼佼者,但无论他对上官陆如何看重,都抵不过一个身份,父亲。
最起码,以当前得朱狄而言,为了自己女儿,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就算是违心之事也在所不惜。
“给你一个机会,十年的时间来证明你自己,若依旧入不得我眼,我女儿,你终生不得念。”
“但有一个要求,这十年之内,你不可与玉儿相见。”
“王爷,你怎知我一定会应,武者可求天地媒证,任何人不得阻挠。”
上官陆直视着脸色有些严肃的朱狄,强自装作镇定的问道,却不知他那背在身后的左手,指甲已经深深嵌入肉中。
“你没有选择,给你机会已是难得,还奢求天地媒证,入流武者而已。就算是你成为绝顶武者,那又如何,不过是一介武夫,竟还敢贪念我的女儿,当真以为我这当朝靖王可任由你拿捏吗?就算是有安玉在,奈何你不得,那药郡青州农山的上官庄上官一族呢?上官柏、上官浩、上官淑、上官梓、上官源···”
“王爷,您贵为当朝皇叔,上官一族确招惹不起,不过王爷可知莫欺少年穷,匹夫不可夺志。”
“志气也好,年少也罢,安玉乃是我朱狄的女儿,如何决断还用不着你来教我,再说,那也是不知多少年之后的事情,现在呢,你无能为力。”
“安玉可知。”
上官陆实在是没有想到,这老狐狸竟然会无耻到这个地步,用将军庄上官一族的性命来威胁他,尽管内心愤懑不已,双拳紧握下两臂青筋暴起,更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却始终竭力控制着,沉声问道。
“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
“上官陆多谢王爷厚爱,十年之后,我必亲自上门提亲。”
起身、见礼,肃声说过之后,上官陆目光坚定转身离去。
“十年,封公,你可上门。”
朱狄似是对上官陆的无礼并不生气,反而是盯着上官陆座位左侧那滩鲜红的血迹朗声说道。
朱狄说完便起身离去,反而比僵在门口的上官陆更早离开这个雅间,侍卫们鱼贯而入,收拾着茶案上的一应物品,迅速离去,很快,这雅间内便仅有上官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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