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陆站在院中,看着片片黄叶随风而逝,一阵阵的秋风吹来,早落的、要落的、未落的全都飘在空中,杂乱无序却又好似遵循某种韵律在舞动。
看着看着,上官陆完全入迷,双手不自觉随着这种韵律舞动起来。
“叶无力,而风有力,风无力,叶自落,风起叶飞。以我为风,何愁叶落。”
上官陆不再循着风叶舞动,按照自己的想法挥动双臂,调动内劲,双臂似风车般上下挥动,带起脚下的树叶在自己的控制下,翩翩起舞。
“既然是以风得悟,就命名风势吧。”能够观落叶而得风势,上官陆也非常开心。
“哥,不行啊,这一个多月都呆在这儿,我都快疯了,要不到燕山转转吧,魏鹏说燕山有遗兽天翅龙马,咱如果能捕到一只做坐骑,那多威风啊。”上官源除了休息便无所事事,不敢打扰上官陆,只能缠着魏鹏,魏鹏就给他讲一些自己知道有趣的事情,自从听过燕山有天翅龙马的踪迹后便一直念念不忘。
“走吧,正好试试我新近所悟的风势。”经过上官源的提醒,上官陆这才发现已经多日未曾出去了,休息不是闭门造车,便打算去燕山转转。
上官陆三人简单收拾一些必需物品,就出发前往燕山,因为居所距燕山只有几十里的路程,三人便打算步行前去。
燕山,也叫八百里燕山,位于雄山关、羽谷关之间,其北麓三百里外便是黑白山西支脉,连接氏郡与京邑,也是两地分界线。
进入燕山之后,上官源完全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逮着魏鹏就是各种各样的问题:“鹏子,你说这天翅龙马是什么样子,真的有翅膀吗?能飞吗?”
“源哥,我也没有见到过,只是当初父亲在这儿养伤的时候,家里一个世代居住在燕山老佣人说的。”魏鹏真的是不知该如何给上官源描述。
“不是啊鹏子,你不知道,那岂不是就算遇到也要错过啊。”上官源有点气急,声音也就显得急切。
“见到就会认得,‘似马非马、健步如飞、山川河泽、如履平地’这就是当初那位老佣人说的了,不过源哥,你也别抱太大希望,燕山的天翅龙马非常稀少极其罕见。”
“行了,源子,出来不就是为了散散心,别纠结了,再纠结咱就回去吧。”上官陆适时将魏鹏给解救出来。
“别、别,哥,我不问了,咱去哪都行,只要别在那居所里呆着就行。”上官源一听缩缩头再也不敢说话了。
走着走着,三人就感到不对劲,林木之间总是飘散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却并未见到任何的虫兽的肉身或是皮毛。
“不对劲,小心一点。”上官陆说完就抽出腰间短刀,招呼着上官源和魏鹏注意四周,小心翼翼沿着血腥味飘来的方向摸了过去。
“嗖!”
上官陆向前不到两丈,突然间便有一支箭矢直射面门。
“弓箭手,源子、鹏子,小心。”
上官陆迅速借助身旁的树木避开羽箭,同时立即向身后二人出言示警。
“右前方高岗上,弓箭手。”魏鹏探着头看完就朝上官陆说道。
“妈的,什么人啊,山林之间怎么会有弓箭手,不会是打猎的吧。”上官源撅着屁股趴在地上,骂骂咧咧挪动身体,捡回刚才射击自家哥哥的羽箭。
“不对,哥、魏鹏,这是翎刺箭,游牧民族扎克汗国的箭矢,不是我夏族的。”上官源看着呈平短三才状、扁平脊开血槽、鸟喙状回钩两翼尖刺状的箭镞,大惊失色。
“什么,君山北鞑子的箭支,怎么会,难道这是鞑子的探子吗?”魏鹏一听,最是惊讶,因为他的父亲就是死在鞑子手里,国仇家恨,对鞑子最是深恶痛绝。
“不管是真的鞑子探子,还是有人伪装,弄死他们不就知道了。”上官源毫不在意道。
上官陆三人慢慢躬身后退,一直退到山腰位置,确认在一箭之地外,上官陆居中、魏鹏在左、上官源在右,用居所老猎人那里学来的办法,沿着谷地,顺着树木、草丛一路隐匿身形向方才弓箭手所在方向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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