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气神软弱无力,面如土色。
“刘大人,皇帝与太子殿下还是没有过来吗?”刘大学士身后的一位学士在其耳边小声问道。
刘学士看着空荡无一人的宫外,摇了摇脑袋,神情更加焦急,却又无法离开承宣宫亲自请德善皇至此。
“范老哥,你何苦呢,为了他们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一定要如此吗?”欧阳祭酒看着范季冗的坚决,尽管知道希望不大,还是出言相劝。
“都察院各位无名氏,都察院右都御史范季冗请用泣血令箭泣血令,已得当朝殿阁学士核准,请准。”范季冗对他人的劝解置若罔闻,双手持泣血令箭,缓步走向领头的老军卒,高举双手。
“准”
无名氏黑监一名面色黝黑,须发花白的老军卒,面无表情查验过泣血令箭生硬的说道。
“范老弟,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不值当,不值当啊!”
刘禹见范季冗已经向无名氏交出泣血令箭请使泣血令,顿时嚎啕大哭,双眼含泪,看着范季冗有责怪更多的则是怜惜。
国子监欧阳祭酒,范季冗与刘大学士的好友,同样也是泪眼婆娑。
承宣宫内的朝堂众人,只有出身九大氏族的殿阁学士及少数人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其他人根本不清楚泣血令的来历和威力。
各学士瞠目结舌,一言不发,包括孙禄昶、赵龚在内诸人,还在冷眼相看,并不觉得一个御史会把他们怎么样,而知道泣血令箭缘由的官员满脸惊骇,呆立当场。
获得老军卒准许之后,范季冗瞬间放松了下来,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放下,仿似一个普普通通的夏族老者,脸上没有悲切与伤痛,只有满脸的笑意与松快。
转过头看向自己身后的诸位御史,目光自他们脸上划过,并向他们每一个人点头致意,很慢、很慢,似乎是要把这些人的样貌刻在脑海里,泪水不自觉的爬出眼眶,衣襟上满是泪渍,直到所有御史都看了个遍,范季冗向所有御史躬身行礼。
“刘老哥,你我相交一生,更是知己,职责在身,已久不聚矣。然夏族今日危机四伏,就让我来做这剜脓疮的活吧,尚不知今日之举,是否妥当,不管如何今后还要依仗老哥哥多矣。”
“欧阳老弟,多说无益,你自保重。”
“人生自古谁无死、赤忱热血染族旗,雷霆战鼓三通响、我辈豪杰战敌魂。百年岁月、我无负;职为御史、我无愧;请使令箭、我无私;三无在身,告慰我祖,足矣!足矣!”
转过身范季冗看着自己的两位老友,特别是欧阳祭酒,更是意味声长,似有特别的暗示。
范季冗交代完一切,大步流星走到皇椅台阶下方正中的位置,目视前方文武百官,一脸刚毅的喊道:
“右副都御史刘飛何在,诵念罪状。”
“下官在。”
“诵念罪状。”
右副都御史刘飛行礼之后,打开随身携带的绢布大声念道:
“查,药郡郡府、瑞王赵龚,弄权作私,陷害忠良,贪贿数目巨大,圈养死士。杀。”
“查,药郡布政司司正赵海,挪用税赋钱粮以作他用,构陷忠良,擅杀当朝御史,袭击朝廷重地都察院。杀。”
“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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