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沈于归听得出来,应该是诗歌,只是这内容……自己确实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首诗、是何人所作。
“……献芹则小小,荐藻明区区。万里露寒殿,开冰清玉壶。君王纳凉晚,此味亦时须……好!真是好一碗槐叶冷淘!”那男子说完,便仰头将壶中的青梅茶饮一饮而尽,仍赞赏不绝。
说实话,这沈记食肆开张这么长时间以来,每日里进来吃饭的,不过都是市井小民、贩夫走卒,虽说这些人有时说话粗俗不堪,但起码沟通交流上算是无障碍。
今日却来了这么个文邹邹的读书人,吃饭时确实安安静静不吵不闹,也不会赊账不还,可是这满嘴的说的,阿桃阿竹实在搭不上话。很尴尬呀……
阿桃阿竹二人正如此想着,却见沈于归拍掌走了过去:“好诗,好诗!想必郎君是来京赶考的举人吧?郎君有才,介时定能金榜题名!”
那男人看着沈于归,回礼笑道:“难不成掌柜娘子也懂诗?”
沈于归淡淡道:“奴家不才,不过略懂些罢了,只是略识几个字而已。”
那男人突然大笑:“掌柜娘子莫要取笑小生了,这诗非小生所作,娘子方才那句话当真折煞小生了。娘子怎的连这也不知,方才小生所吟,乃出自前朝杜工部之手。杜公文采,才华斐然,非小生所敢比肩。”
原来是杜甫的诗,自己还忙不迭地上去,却拍错了马屁……沈于归只觉得真是尴尬得无地自容,便忙岔开了话题道:“这槐叶冷淘,郎君可还觉得不错?”
那男子点头,放了银两,又重新背了包袱:“多谢娘子一碗冷淘,小生又觉文思泉涌。若小生当真金榜题名,日后定来感谢娘子。”
沈于归笑眯眯收了钱,摆手道“不用不用”,这槐叶冷淘的“开门红”当真不错!客人喜欢,吃得开心,日后的销量也定不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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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于归正在柜台后头拿着算盘算账,阿黎收拾完最后一张桌案,食肆中便再无一个人影。
“姊姊,最近一连几日,咱们食肆都没什么人来,虽说前些时的槐叶冷淘卖得不错,可是相比于先前春天时,食客还是少了许多啊。”
沈于归一边拨着算盘,一边对着账簿,头也不抬:“是啊,不过夏天嘛,天气太热了,食客不愿午时出门,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阿黎随意地坐下,扇着风道:“可是姊姊,若是午时咱们食肆没有食客来倒也罢了,可是最近一段时日,临近傍晚太阳落山,稍微凉爽些时,咱们的食客也不多啊……”
“是吗?”沈于归抬起头,把整理好的账本放在一边,“这倒是没怎么注意。”
发觉阿桃阿竹又不在,沈于归道:“阿桃阿竹又去午歇了?这些时日她们一到午间就犯困……罢了,这暑气……食肆里又没客人,便让她们歇息会儿吧。”
阿黎笑道:“姊姊怎么忘了?先前姊姊向崔大娘买青梅,就是定的今日午间让阿桃阿竹过去取的。”
沈于归这才想起来。是了,那日让阿黎将槐叶冷淘与青梅茶饮送去给崔大娘尝个鲜,正好见到崔大娘淌眼抹泪的模样,这才从崔大娘处得知,不知是什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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