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得早,若是当真走水引起大祸,谁又能担当得起?是太子?还是官家?!”
这几句话,听得林遥之是汗如雨下。自己在这官场许多年,虽未有过一步登天的造化,但这许多年的仕途也是自己稳扎稳打走出来的,母家不如别家那般显赫有依,故而自己所说的一字一句无不是字斟句酌左右逢源。如今却碰上这样一个直爽的上司,如今这些话,自己不说也不是,说呢,谁知道日后会不会惹下杀身之祸?
林遥之不敢对上方晏如的视线,只是支支吾吾应道:“大人说得是。”
方晏如冷了脸,道:“查出来到底是谁?”
林遥之的官服内里已经湿了大半,今日这个名字不说怕是不可能了,于是林遥之如苍蝇般小声道:“是……是太子殿下……”
方晏如心中冷笑,果然与自己所想的一样!
当今官家年迈,已早早立了太子算是对那些老臣“国不可一日无本”的无声回击。这当今太子的确立标准是嫡长制,但若是论起个人品格能力,此太子却是不足以说服天下人。
确实没想到,一贯庸懦的太子竟会为了这个位置如此不择手段!
方晏如冷笑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吧,切记,此事莫要声张!”
林遥之颤抖着行完礼,缓缓退下。
方晏如重新捧起自己放下的《左传》,却是愣愣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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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于归醒来时已是万家灯火。上元休假三日,不成想,今夜竟比昨夜还要热闹。
一刻钟后,有人敲响了卫大娘家的门。
“来了!来了!”卫大娘急急忙忙去应门。
门一开,一脸乖巧模样的沈于归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卫大娘家门口,一脸笑意盈盈。
卫大娘道:“是沈娘子呀,不知沈娘子来是所为何事啊?”
沈于归乖巧道:“大娘,奴家看您屋外那辆车似乎也没人用,奴家便想借来用用。”
卫大娘探头一瞧,原来是自家那辆装着几个小轮子的旧车,车上有木板,可以放东西。原来自己儿子还在世的时候经常拖着着车去装煤炭来卖,只是自从自己儿子死后自己再也用不上了。嫌着放在屋里占地方,便将它移到了屋外去,从此便没再管。
卫大娘道:“沈娘子借吧!只是这车有些旧了,又许多年无人使用,脏得很,娘子用之前记得先擦擦干净。”
沈于归笑道:“多谢卫大娘!不过奴家也不能白用大娘这车,这样吧,这车呢这一个月奴家包下来,一个月给大娘半贯钱作为这车的使用钱,大娘可行?”
卫大娘真是没想到通过这旧车自己还能收钱,虽说自己条件也很艰难,但自己面前的沈小娘子的情况比自己更艰难,于是道:“傻孩子,这车呀,放在这儿也是白白放着,这……还收你的钱……多不好意思呀!你只管拿去用吧!早些凑足了那吸血鬼的钱还债!”
沈于归坚持道:“不行,哪有这样白借的呢?这样奴家的良心也过不去呀。”
卫大娘佯装生气道:“若是沈娘子再这样老媪我就不借了!”
沈于归无法,只得道:“好,那奴家就不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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