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捍卫礼义而已,死又何妨!”他的目光炯炯,说得义正辞严。
葛明为大受感动,向他行了个深揖,声音还哽咽着:“陈公的品行宛如光风霁月,真乃儒者典范!人心既正,不愁不能成功。到时候将那一班小人铲除,以诗书仁义治国,天下大同也为期不远了……”
“这是我们的结局,他们的呢?”湘人在旁插话。
陈同袍道:“不,他们才有所谓的结局。我们只有新的开始,无穷无尽地开始……”
“您……什么意思?”葛明为没能听懂,但感觉有些奇怪,眉头皱了起来。
“我不必挑明,有知道的那一天。”
说罢,陈同袍转身要走,却被湘人一声喊住:“大人!下官尚有公事需由您了结。”
陈同袍急忙停下脚步,看他用眼神作了个暗示,顿时心知肚明,答道:“随我到班房内说吧。”
“我就想问问您,叫姓葛的弹劾陆放轩是何用意?小弟又是琢磨不透。”
没了葛明为碍事,湘人终于肯畅所欲言了。
陈同袍倒显得不急不慢:“我先说一点,葛翰林并不知万和顺来京的事,你千万别与他说。”
“那您是怎么让他就范的?”湘人问。
“那人素来恪守圣人教导,不离分毫,我只说‘陆放轩手握兵权在外,迟早危害社稷,你当以天下大计为重,开罪陛下也在所不惜’,他就心甘情愿地弹劾去了。”
“明白。此人确是迂腐至极。”湘人冷笑一声,点点头。
陈同袍这才步入正题:“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万和顺入京没个名目,若直接让他谒见皇上,皇上就将疑忌我勾结大臣了。如今却不同,露章弹劾以后,陆、万的矛盾绝不可能调和了,万和顺此时站出来,便顺理成章多了。”
湘人咂了咂嘴:“可代价是否太大了些?一个万和顺还不够,又来了一个陆放轩……”
“陆放轩正是我此计的关键,”陈同袍云淡风轻地说,“他不前来,皇上就下不了除叶党的决心。”
“我好像领悟了……”湘人吐了口长气,豁然开朗,“那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专心对付叶永甲了?”
“着什么急,”陈同袍的手指在桌子上摩挲着,忽然变了个方向,“叶永甲已对我们造不成任何威胁了,你该做的,是给这一盘棋局收官——派人去河南搜寻一下万羽之的罪证吧。当年轰轰烈烈的田政最终给他们种下了一颗恶果。”
胡康之在家盼了一天,都未盼得丁常的归来,心里正盘算着呢,听得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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