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机’等语,否则严惩不贷。
那丫鬟慌慌张张地领了命,即从屋里出来,便走了一段曲曲折折的甬道,行至卓冷屏的卧房前。她拽起裙摆,踏着碎步拾级而上,叩了叩门,咳嗽了一声:“姨娘,您……您可是在屋里头?”
“进来吧。”
丫鬟轻轻推开门,见卓冷屏坐在床沿,手拿针线,正缝着衣服呢。
“姨娘起床可曾洗漱?可需吃些东西?有何事尽管吩咐我们就是。”丫鬟弓身站着,问道。
卓冷屏将针线搁在一边,轻声说道:“歇息去吧,不用劳烦你了。”
“冷屏!”
丫鬟听背后有人喊了这一声,便突然打了个哆嗦,怯怯地抬着眼皮瞅她。
卓冷屏见她这副模样,心底正暗自奇怪着,便见吕继寿笑呵呵的,一把推开那个丫鬟,慢慢走近床边。
“冷屏,”吕继寿抓住卓冷屏的两只手,深情地望着他:“昨日我朝你吵了一通,伤了你的心……还望你能谅解一二……”
卓冷屏咽了口唾沫,还未曾开口,又见吕继寿站起来,朝那丫鬟吼道:“冷屏都醒了半天了,都没见你去端脸盆拿吃的,你就敢这么对待少爷的新娘子?快去!”
“姨娘说……”
“姨娘,姨娘,狗屁的姨娘!”吕继寿拿脚狠狠地踹了踹床板:“要叫夫人,听见没有!”
“是……夫人……”那丫鬟身子都不敢动一下,低声说道。
“知道就快去,别磨磨蹭蹭的!”吕继寿拉下脸来喝斥了一声,即刻转过头去,又拿出一副笑脸看着卓冷屏。
“夫人,那件事是我百般不好,我给你赔罪了。”他拍了拍冷屏的肩膀,“咱们吕家有的是钱,只要能让你宽心,想要什么说就是,何必如此拘谨!”
卓冷屏见他与昨夜迥然不同,仿佛换了个人一般,极为纳罕。她用那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紧紧地注视着他,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但指望这双眼睛来洞穿人心,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她便只得顺着他的意思,劝道:“只要我夫妻二人能相处和睦,何须再买什么物件呢?夫君这般说,贱妾就安心了。”
“夫人这番话真是识大体,讨人喜欢!”他说罢,欢喜地一把抱住她,直将脸贴了过去,像只猫一样在卓冷屏面颊上蹭了蹭,卓冷屏也只是皱皱眉头,不敢言语。
“少爷,脸盆端来了。”房门‘吱吱’地一响,那丫鬟双手端着个沉沉的铜盆,走进来说道。
吕继寿整整衣襟,起身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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