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挂着把锁,寻不到钥匙。
她心中好奇,踮起脚尖来往里头一瞧,见那儿堆着几捆柴火,旁边放着一个竹篮,但里面盛的东西便看不清楚了。
冷屏心想:如若得了这些的柴火,便可足十天之需了。
她走近前去,见栅栏还不甚高,翻越过去应无阻碍,心底遂窃喜不已。然而她刚将手搭在栅栏上时,才发觉这栅栏头上削得极尖,若生跨过去,这只用以支撑的手恐怕会被扎得极痛。对她一个女子来说,这的确很难忍受。
她为此怔了半天,最终还是一咬牙,纵身一跃,撑着栅栏翻了过去。
手掌霎时一阵锥心般地刺痛,她不禁大叫一声,摔在地上,打起滚来。
冷屏一会儿才觉得痛意渐消,看了看手心,万幸无甚损伤,只是破了一道口子,不致涌出血来。
她掸了掸衣服,伸手去摸旁边的竹篮,掏出一柄约一尺来长的砍柴刀,油光锃亮,只是刀刃有点卷曲了。她爬起身,在那篮子内又拿出一柄斧头及数捆粗麻绳,都是砍柴的用具。
她顿时喜笑颜开,抱起竹篮,推开后院的门,将这些物件尽数拿了出来。
“你这是干什么?”张老媪见卓冷屏进了屋,便问道。
“母亲,您看!”卓冷屏捧着竹篮叫她母亲一瞧,“这砍柴的用具皆齐备着,我整日砍了柴就挑到城里卖,可不能安定下来了?”
张老媪反倒一脸忧色,劝道:“你一个女儿家,干这种粗活有些累人呀……”
“不打紧!”冷屏撩撩头发,说道,“女儿虽从小就学纺织,但现在绝不如干这行当省便。如今既有刀斧等砍柴之物,何不将计就计?”
张老媪素来顺着他女儿的意思,便只是笑道:“好好好,就按着冷屏的主意!”
卓冷屏向人一打听,知道这仪征城北有山,便清晨上山砍柴,午时回来烧饭,至黄昏又去城内卖柴,几天下来,从没见她嘴里吐出一个‘不’字,仍保持着一股刚强的劲头。
她每上山时,都嫌自己身上那件裙子的裙摆常常勾着树杈,深为苦恼。想了半天,虽疼惜这件杏黄色的襦裙,可毕竟还得照料好母亲呢!如此就顾不上这么多事,只得用左手捋平裙子,右手将柴刀朝裙摆那处砍去,来回撕扯几番,扯掉几块碎布下来,就势扔到溪流之中。
她连忙挑了柴火,因抬头看见天色尚早,便打算先去城里卖上一遭,得了主意,遂径直下山,直奔城门。
她进了仪征城,走到街边,因不识路途,便问路人:“足下可知市集哪儿走?”
“顺着大道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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