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时便有了感情。
或许在其他学校没什么,毕竟学生一方已经毕业了,跨过了这条红线,但北华师可是师范学校。校领导为了避免造成不良影响,防止其他学生学习效仿,到时候赵清歌很有可能告别教职,最少也是换到其他学校去工作……
想到这,李培风忽然读懂对方在停车场时看自己的那个眼神了;
“那么如果我不读这个博士了,会不会让一个某师大文学院的教授做我的老婆呢?”
“你认为如果我做了你老婆,还有脸在北华师文学院继续做教授吗?”
“培风!”
在李培风陷入苦恼的深思之际,后桌一个又黑又瘦,戴着眼镜,眉眼间和沈腾有几分相似的男生戳了戳他,小声提醒:“老师叫你呢。”
正巧熊妙海看向这边,李培风收到提示,也下意识起立。
“好,那就培风来回答吧。”
熊妙海满意地点头:“我太喜欢你这种不认真听讲,又要站起来装b的样子了!”
“哈哈哈”
哄堂大笑,课堂内二十多人被这句话逗的乱作一团……
“?”李培风瞪大眼睛,看向身后的沈僚,咬牙道:“你想死是不是?敢涮我?!”
“嘿嘿嘿”沈僚笑得最欢,身子还往后撤:“错了,风哥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
“你特么……”
“不要闲聊了,回答问题!”
熊妙海用手指敲了敲讲台,然后指向身后幕布上所显示的文字。
那是鲁迅的短篇小说《故乡》,《少年闰土》这篇著名的课文就是在这篇小说里所节选的一小段。
而幕布上所显示的,则是课文中没有的,时隔多年‘我’和闰土再相见的情节;
我这时很兴奋,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啊!闰土哥,——你来了?”我接着便有许多话,想要连珠一般涌出:角鸡,跳鱼儿,贝壳,猹,……但又总觉得被什么挡着似的,单在脑里面回旋,吐不出口外去。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老爷!……”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说不出话。
“就是这最后一句话!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
熊妙海在这句话上虚画了一圈:“告诉我,文中的‘我’是什么感受?什么叫可悲的厚障壁了?”
就这?
李培风松了口气,细细一品,忽然有些感同身受。他和赵清歌的关系,岂不是另一个版本的‘闰土与老爷’?
梦里管人叫老婆,梦醒后管人恭敬地叫:“导儿!”
“能不能讲出来?不能讲三分扣了。”
熊妙海吓唬人,李培风更觉悲凉,一声叹息:“唉,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什么叫可悲的厚壁障?”
“就是小肠里有屎,拉屎擦屁股我生怕扣破了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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