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顾七用力眨了眨眼,见元哲整个身子覆了上来,将自己圈住。
“你...”顾七打了个酒嗝,抬手指着元哲:“你挡住我看月亮了。”
“裴启桓。”
“嗯?”
“你很喜欢月亮?”
顾七搔了搔头,憨笑起来:“嗯,月亮,好看!”
赵德勋搀着醉倒的薛沛林,走出厅见二人姿势暧昧,猛地想起薛沛林奏疏上的话来!顿觉顾七危险,赶紧凑上前大声说了句:“裴兄弟!等我,我去喊徐太医!”
元哲一手抵着柱子,一手正悄攀上顾七的腰。
赵德勋一声喊,击退了元哲三分酒气。
他沉着脸,眸中闪出寒光:“滚。”
赵德勋瘪了瘪嘴,灰溜溜搀着薛沛林回了厢房。
顾七被赵德勋吼得一激灵,趁脑袋清醒,踉跄着钻出来,拱手行礼:“殿下早些休息,臣,臣先回去了。”
转身刚要走,便被一只大手拽住!
“去哪?”
“回厢房。”
“不看月亮了?”
顾七转回身来,欲抽出手,却被他攥得越来越紧。
抬眼细看了看,白皙的脸上,攀上一抹粉红,双眼迷离,呼吸粗重。顾七暗道不妙,忙凑上前,踮脚去探额头:“殿下有伤在身,本不宜饮酒,眼下有些烧,赶快...”
话未说完,便被元哲箍住腰身,将二人贴得更紧!
“裴启桓。”
“裴启桓?”
“裴启桓!”
顾七见他醉了,又发着烧,只得当三岁孩子哄着,身体尽量避开他肩头伤口,应道:“在的,在的。”
“看月亮么?”
满身酒气熏得顾七头疼,越发困顿,只想赶紧带他回去:“不看了,改日再看。且先回去休息吧!”
“本王带你去赏月!”
说罢,捋着顾七后腰摸索起来,“唰”地抽出黑金匕首,笑道:“这个,先放在本王这里。”
“殿下...”还没说完,便被元哲抱着上了房!
一脚踏上活动的瓦,险些摔倒,吓得顾七拽紧元哲胳膊,引得他一阵发笑。
“唉。”顾七叹了口气,站稳后缓缓坐在屋脊上。
元哲学着叹了口气,坐在顾七旁边。
没有廊檐遮挡,又没有明火照亮,这银色月光,更熠熠生辉。
“本王曾惧怕夜。”
顾七双手环膝,仰头望着元哲,见眼角滑落晶莹泪滴。
“可是跟陛下有关啊?”
元哲转头凝望着顾七,四目相对,眼中流露出浓浓悲愁。
“嗯。”喉头滚动,说话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本王曾在那个夜里,被皇兄灌毒药,只为,只为探出解药来...”
顾七双眸倏地放大!
太监李冒所言属实,可他说的,都是元承熙中毒的事情,却偏偏忽略了元哲!
元承熙被毒时,也就四五岁的年纪,当时元哲不过七八岁。断断续续的线索,曾让顾七琢磨出一个故事大概来:大抵是郑太妃膝下无子,欲扶持元哲上位,不料毒杀太子被捕,交出解药后身亡。
可元哲这番话,让顾七大惊!
先皇为逼郑太妃交出解药,不惜将毒药灌给自己亲弟弟!
那个惊慌失措、灯火通明的夜里,一对叔侄、两个玩伴,就此生了隔阂。元承熙因救治不及,身体里还存着余毒,那元哲呢?
她扒着元哲的胳膊,细细打量起来。习武之人本就健硕,也没见常年喝药,想来是先皇眷顾,并未灌下许多,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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