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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润生面色一僵,站起身来:“祖父身体抱恙,恐不便见客。”
“怎么,连本王的薄面,都舍不得给?”
“扑通”一声!
陈润生跪了下来:“殿下恕罪!臣这就去请祖父!”
“不必,若陈老先生方便见客,本王和裴大人,亲去寻他便可。”
“是,是...”陈润生颤颤起身,乱着步子走了出去。
顾七乖坐在圈椅上,精神恍惚,眼眸呆滞,还在为伤了元哲耿耿于怀。
耳边听到一声轻唤:“裴启桓。”
她回过神来,望向元哲:“啊?”
“过来。”
“是。”顾七眸中带怯,站起身来凑到元哲跟前。
“先前在马车上,是本王失了分寸,你不必介怀。”元哲伸长胳膊,轻握住顾七的手,取出帕子在茶盏中沾湿,小心擦拭顾七手上的血渍。
“殿下,臣自己来吧。”顾七欲抽回手来,却被元哲攥得更紧。
想到他受了伤,不敢强挣,只好由着他。
“本王这衣衫污了,晚些你一人去见陈士洁。别忘了此行的目的,尽快解决此事,你也好...”手上血渍已悉数擦净,却还拿着帕子在手心摩挲不停:“安心回国都。”
元哲这番话,解了顾七心中不安,又将心思放在了正事上,听着元哲叮嘱,频频点头:“殿下放心。”
“殿下!”
元哲松了手,收起关切目光,正襟危坐。
陈润生步入厅中,朝元哲浅鞠一躬:“臣刚去探望,祖父刚喝完药,精神好些,邀您卧房一叙。”
元哲正色道:“本王这副模样,恐吓着陈老先生,便由裴启桓代本王探望吧。”
陈润生稍露惊讶,迅速恢复平静:“既如此,裴大人,请随下官来。”
“有劳。”
二人接过丫鬟手中油纸伞,并肩朝后院走去。
“半月前宴请郢江郡各家家主,之后便没了动静,还以为大人已经放弃了。”
顾七浅笑一声道:“当时只是为了探探口风,如今陛下圣旨已下,即便不愿割让,也会强征。”
陈润生面露不解,追问道:“既然圣旨已下,又何必再大费周章游说呢?”
“若能和善解决,便少些阻碍。”顾七打着伞,望着边缘处落下的雨帘:“届时大举动工,也能顺利些。”
“成吧。”陈润生叹了口气,走到门前拽住顾七衣袖:“大人,下官钦佩您,若让下官为荼州百姓赴汤蹈火,自是绝无二话。可祖父毕竟年迈,且性子孤僻,想来...”
“放心。”顾七眸中透着温良,笑容和煦:“若今日陈老先生拒绝,他日断不再叨扰。”
陈润生松了手,打着伞回到前厅伺候元哲。
顾七站在门口,望着陈润生的身影越来越远,转过身来,轻叩房门。
“吱呀”一声,丫鬟将门打开,恭敬道了声:“大人,里面请。”
顾七将伞收在门口,整了整衣衫,抬脚踏入房中。
绕过素色屏风,便听到里间传来阵阵咳嗽声。
“晚生,拜见陈老先生。”
床榻上歪坐着一个老人,身材稍显臃肿,头发花白,鬓角处透着点点黑斑,虽上了年纪,却依旧精神矍铄,肿胀的眼袋托着如炬目光。
他稍稍偏头,隔着珠帘打量顾七:“你就是泽州裴启桓?”
为显恭敬,顾七在外跪了下来:“晚生裴启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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