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更是没了看景的兴致。
正起身要走,却忽觉脑后一沉。
草丛里的八卦群众不敢离的太近,又设了隔绝法阵,只能看到二人的动作,却听不清二人的声音。
之所以躲在这里,起初只是因为有人看到裴霁与郝娴二人在镇子上采买,又听摊贩们说都是裴霁花的钱。
有人认为这是裴霁与郝娴欢好之后,来给心上人置办定情信物,也有人说裴霁跟合欢其他人搞到了一处,被发现之后又以购物来安抚郝娴的情绪。
之后两派愈吵愈烈,重点也变成了‘裴霁最倾心的女子到底是不是郝娴’。
一群合欢弟子顿觉找到商机,在镇子上开了赌局,又跑回宗门跟了裴霁大半个晚上。
既他们二人关系匪浅,今晚一定会在离开之前再次见面,这赌局,也便算是能得出结论,身为庄家,无论谁输谁赢,自己都能狠捞一笔。
庄家们前一两个时辰也不算光陪着裴霁在山顶吹风,还发现了裴霁一直拿在手里的‘定情信物’。
正欣喜答案将要揭晓,却没想两人见面之后非但发乎情止于礼,什么劲爆的都没做,还只有郝娴送了裴霁,裴霁却没回礼。
裴霁的东西若是一直不送出去,就不算是‘定情’之意,而天色已晚,裴霁显然也没时间再去寻旁人,没有证据,便不说不清他的挚爱到底是不是郝娴。
庄家们这一晚白蹲便罢,若真赌局黄了,他们还得赔钱。
见二人一直在聊天,草丛里的人不由急道。
“哎呀裴霁怎么这么墨迹,东西到底给不给啊,都在怀里捂了一晚上……哎呀,插上了,插上了!”
远处高亭,郝娴独倚凭栏,仰头望月,身后裴霁抬手,轻轻将一枚金簪插于她斜髻之中。
金簪上的凤鸟压着她发髻向下坠了坠,颤动着流苏羽翅,便是不近观,都能见其上溢彩流光。
不请自来的观众们还未来得及高兴赌局已定,便齐齐一声轻呼。
只见郝娴一个转身,竟用脚勾着裴霁衣摆,将他引着俯身扑向自己的面颊,而裴霁也不去伸手撑住身下围栏,而是一手拖住郝娴后颈,一手抚上她脑后,或轻或重的揉捏起来。
亭间纱幔垂落,将二人若隐若现笼入其中,与月下阴影混在一起。
虽遮住了二人大半身形,却更添一层暧昧迤逦,交叠的人影摇来摆去,忽缓忽急,夜风又吹来几声似有似无的压抑闷哼,直叫人遐想无穷。
草丛内修士们先是呆愣半晌,然后一个个化身尖叫鸡。
“记下来记下来,实锤了这是!”
“妈呀妈呀,不愧是天之骄子,就算做那事,也做的格外含蓄唯美,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也有些修士想到了最实际的地方。
“学到了!感谢大佬,以后我画春宫图,又多了一个新姿势!”
亭内。
郝娴也化身尖叫鸡。
“哎呀疼、疼,你慢点!”
裴霁咬牙,额头已沁出薄汗。
“别动,我叫你别动,我轻一点,你先忍着些。”
郝娴眼角落下几粒泪珠。
“裴霁,我要是秃了头,我恨你一辈子!”
裴霁第一次给人戴发簪,又因自己莫名的小心思紧张的不得了,没找对方向,直接戳到了郝娴的头皮。
他送郝娴的这柄凤簪是在地界时偷偷买的,本是法器,自然就是个尖簪头,即便没用力,也把郝娴扎的生疼。
郝娴回过头就想骂人,却不料脑袋摆动的太快,凤簪上流苏装饰又多,一不小心,就给勾在了亭子里的纱幔上面,当时就把她人拽的向后仰倒。
郝娴手扶着脑袋,重心不稳,腿自然就往起抬,蹬住了裴霁的衣摆。
而裴霁见自己伤到了郝娴也慌了,赶紧凑过去身子,一边托着她的头,一边给她去解缠在头上的纱幔。
然合欢宗攻击法器效果或许欠佳,这些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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