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楚滢滢结识段赓之时,他早就被立为太子了,可为什么她竟会梦见当年的册封仪式呢?
还有,当初领兵杀入东宫的雍王段策,狂笑着一剑将自己刺死的恐怖一幕,又一次在梦中重演。
一想到这些,楚滢滢就不禁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权力之争,永远充满了残忍和血腥,尤其是皇位!
而她,却成为了最悲哀的陪葬品。
“姐姐?”
崔云灏不知何时出现在窗前,轻轻唤了一声,直吓得楚滢滢浑身一哆嗦。
没有听到房内的回应,崔云灏便匆忙推门进来,他手中擎着一盏布满铜绿的烛台,一步步靠近楚滢滢的床前,见她满头大汗,双眼失神,不由得心弦一紧,柔声问道:“我刚听到你尖叫了一声,便过来看看,你没事吧?”
楚滢滢默不作声,似乎还未从梦境中缓过神来。
崔云灏见状,将烛台放在桌子上,然后挨着床沿坐下,看着她问道:“姐姐是不是又被梦魇着了?”
他知道,楚滢滢近来经常无端梦魇,不得安眠。
为此,他还曾问过陆仁甲与陆福承,吃什么药能够治好,然而陆仁甲说她这是心病引起的,吃药是不奏效的。
姐姐到底有何心病?
崔云灏并不清楚,楚滢滢也没有告诉过他。
楚滢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会儿闭眼,一会儿睁开,她的意识似乎正在梦与现实之间反复徘徊。
崔云灏则静静地守在一旁,没有出声惊扰。
没过多久,楚滢滢终于彻底清醒过来,揉了揉眉心,摒除了脑海中杂乱的思绪,抬起头对崔云灏展颜一笑,道:“我没事了,你快回房去睡吧,可莫要染上风寒了。”
崔云灏见她这副鬓乱钗横的模样,像是被噩梦吓得不轻,顿时心疼极了,摇了摇头,道:“我已经睡不着了,姐姐,你一个人会不会害怕,要不,我留下来陪你说说话吧。”
楚滢滢听他这么说,不禁感动得抽了抽鼻子,继而又苦笑道:“现在可是半夜,你穿着件单衣一直坐在那儿,就不怕冻成狗?”
崔云灏想了想,吞吞吐吐地道:“那、那我可以和、和你一起在被、被窝里躺、躺躺吗?”
楚滢滢闻言一怔,脸上立刻飞起一抹红云,迟疑了片刻,才掀开一半的被子,身子往里侧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上来吧。不过,你得规规矩矩的,可不能起什么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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