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把天下最好的刀子。”
堂邑父腼腆的笑了。
于是,稍事休息后,两个人迅速行动起来,开始打制第一把刀子。
这个过程十分枯燥、乏味,无非就是将白日间重新熔炼后的铁块,搁在炉火中烧红,反复捶打、淬火……周而往复,反反复复。
但堂邑父的眼睛却越来越明亮,尤其当他看到在自己的捶打下,一块乌几麻黑的铁块,渐渐变成一根长条,煅烧一番后,又折叠起来继续捶打,终于变成一把刀子的样子。
这个匈奴人激动得不行,好几次都想伸手抚摸。
杨川当然阻止了这个愚蠢的举动,开玩笑,活儿还没干完,抓一下滚烫的铁条,那还不把爪子烫成铁板烧?
经过大半夜的辛苦,第一笔回报终于来了。
大量的木炭,再加上淬炼时加入的羊毛、牛角、牛油、鹿血、马尿等,方才捯饬出一把尺许长、二指宽的刀子……
“这把刀,就叫宰牛刀吧。”
在杨川一泡童子尿的滋养下,‘宰牛刀’骚气扑鼻;趁着炉火正旺,杨川干脆给刀柄上铆了两片牛角,算是大功告成。
“这就好了?”
等刀子冷却下来,堂邑父有些嫌弃的提在手里,看样子,他对杨川往刀子上撒尿的行为很是不满。
“凑合着用吧,”杨川丢给他一块鹿皮,笑道:“本来还可以再淬炼几百遍,往里面加点佐料,不过今天不行了,太累了。”
“擦一擦,让我看看效果。”
堂邑父用鹿皮擦拭了一阵,刀身渐渐明亮起来,露出一层指甲盖大小的鱼鳞纹,寒气森森,幽光隐隐,竟是难得一见的好刀!
堂邑父眼前一亮,爱不释手,瓮声瓮气的说道:“公子,再打一把!”
杨川伸了一个懒腰,哈欠连天:“赶紧睡觉,明日再弄。”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杨川、堂邑父二人整日忙碌,不是在打铁,就是烧制木炭准备打铁,生活过得忙碌而充实。
至于说张骞的老婆孩子?
先等等看,反正人就在漠北草原上,按照匈奴人的尿性,哪能让年轻妇人的肚皮闲置着?估计早就搬到别的男人的帐篷去了吧?
杨川不急,堂邑父好像也不急,两个人便干脆闭口不提,多少有点心照不宣、心有灵犀的意思。
在厨具没有准备好之前,杨川说什么都不想走出峡谷半步,不是他这人不讲信用,亦非他这人太怂,而是单纯的怕死啊。
一旦走出这个避难所,天高地广,鬼知道会遇到什么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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