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心中咯噔一下,完了,倒忘了原身是个不爱读书的,自己就不该多说那句话。
这下子变成了欺君之罪,罪当斩首。
夏启帝高坐龙椅,气态沛然:“周鸿雁,朕记得这江寒曾在国子监读过书,诗文如何,有举人文位没有?”
国子监祭酒周鸿雁摇头道:“陛下,这江寒当初在国子监中便不学无术,常常捉弄老师,诗文狗屁不通!休说是举人文位,便连秀才文位也没有,充其量便是个童生。”
大夏文人若是具有文位,便能掌握超凡的神异。
比如举人文位有唇枪舌剑,出口能够伤人。
秀才文位能纸上谈兵,化文字为兵刀。
童生文位是最低的文位,但也能目明耳聪,夜能视物。
而听周鸿雁说,这江寒甚至还不如童生。
夏启帝失望的摇了摇头。
江寒坚难的咽了口唾沫,“谁说童生文位便不能作诗了?陛下明鉴,江寒绝无欺君!”
可他这番辩解在诸臣眼里却显得苍白无力。
宋国公道:“陛下,既然江寒说自己时常作诗称颂公主,不如让他将诗作拿出来,若真拿得出来便也算了,证实此事确是谣言,若是个草包,便以欺君之罪严惩!”
江震声心中暗恨,这老家伙落井下石,非要致我儿以死地!
夏启帝居高临下的俯视江寒,声音威严低沉:“江寒,既然你自称对公主爱慕已久,休说朕不给你机会!
朕限你三十步,为宁月作诗一首,作得出来,词意通顺,朕便当你没说过那些话。
作不出来,便是欺君之罪,休怪朕砍了你的狗头!”
他一挥手,大太监上前,为江寒解了身上的绳索。
卫国公江震声顿时面露苦笑,这个逆子他是知道的,哪里会作诗,平日里背一首诗都得用好几天。
三十步作诗,这不是为难他吗?
宋国公目光瞅向江震声,表情严肃,目光却流露几分玩味。
王公大臣都是微微摇头。
乍一看陛下像是给了机会,可实则谁都知道卫国公江震声是马上打仗的武夫,他的儿子也均无诗才。
江寒此番必死无疑,说不得还会连累了卫国公。
然而这一刻,江寒内心却是欣喜若狂,看着宋国公也觉得顺眼了许多,他高声道:“多谢陛下给我机会,不过无须三十步,我早有腹稿,七步便能作得诗来!”
七步?
这小子怎么如此狂妄?
朝中诸公和夏启帝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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