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华做了个请的手势,端着一杯,茶盖押了两下,喝了一口,将茶杯放下:“陈县令真是年轻有为,如此年纪,便已经身居高位,让人佩服。”
陈有才来之前就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正如他猜测的那样,寒门出身,没有背景,走到这一步,完全凭借自己的本事。
此事看的很明白,太子对东城县衙志在必得,要么破案,要么投靠,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若是寻常的案子,倒也好说,费点时间就能破掉,但牵扯到太子的案子中,主动权掌握在他的手中,能不能破,凶手是谁,完全是太子一句话的事。
哪怕他这边真的抓到凶手了,如果他不愿意,结果还是一样。
转投他人门下?恐怕死的更惨。
正因为看的明白,才有今日这一幕。
没有隐瞒,将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吏部都有记载,翻阅卷宗便能查到,还不如主动的说出来。
状元出身,高中以后,也没有免俗,在榜下看榜时被前吏部尚书抓走,一手大棒,一手甜枣,只要同意娶他的女儿,从此在官场上面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敢不答应就雪藏,要么找个偏远的下县,让他去上任。
原则上。
陈有才是拒绝的,但见了他的女儿以后,清水芙蓉,虽说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一笑迷死千军万马,但也不差,属于中上,温文尔雅,懂进退、识大体,便应下了这门亲事。
成亲以后。
有老丈人照拂,升官就像是喝水一样,很快便升到了东城县令,如果不出意外,在这个位置上面熬几年,就能外调出去,执掌一方,成为封疆大吏,但这时老丈人身体不行了,没过多久便退了下来。
人走茶凉,如履薄冰,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生怕被干下去,没有权力护着一家老小,被政敌收拾。
数年如一日,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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