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云起一笑:“祁尚派人守着。”
陆安然颔首:“祁都尉虽年轻,然做事稳妥。”
又道:“说来徐仲寿和祁尚同为都尉,王都城人人称赞祁尚,但少有提及徐仲寿的名号。”
云起挥扇轻摇,悠然道:“大宁朝第一个武状元自然碾压一群乌合之众。”
陆安然很少听到云起这么夸一个人,明明前一阵子还称人家为‘屠夫’,这会倒是转变的话。
许是看穿陆安然所想,云起笑道:“怎么说祁都尉现在都是自己人了。”
被云起念叨‘自己人’的祁尚下一刻出现在吉庆坊,令陆安然和云起同感意外。
祁都尉一向守正持重,此刻面色深沉,魁梧高大的身体往院中一站,像立了一方铁塔,沉着嗓子道:“顾府出事了。”
云起就着坐姿抬头:“你不是派人看着?”
祁尚从胸口摸出一封信函递过去。
云起只看了信封一眼,一边眉梢高高挑起,“三横九竖。”
三横九竖为军中令语,意为加急,速回。
“我收到信函即刻出城,在半道上感觉不对,重新问过传信人,他才说送信函来的是个生面孔。”祁尚握了握拳,眼中隐有几分懊恼,“我再回到顾府,那人扮作我的亲信冲入荣安县主房中,将她劫持了。”
陆安然一惊,云起亦收敛起那份漫不经心,“荣安县主?”
祁尚冷脸道:“他穿戴盔甲,用绳索将荣安县主捆在身前,又将县主的随身女婢绑在背后。”
这样一来,弓箭手都奈他不得。
“还在顾府?”
“他要了马车,往城门口方向去了,我派人跟着,赶来通知你一声。”祁尚匆匆说罢,转身出去跃上马背,马蹄一抖,直窜出去几丈远。
几乎是祁尚刚离开,观月就落地了。
“世子,疑犯破门离开,去了将军坟。”
云起想到被泼油漆的灵牌,脑子里闪过个古怪念头,“他不会去炸坟墓吧?”
观月嘴一抽,“要不然把附近封锁起来。”
“炸掉再填就是,难不成死人还能诈尸?”云起摆摆手,“当务之急先把荣安县主救下来。”
墨言将平常陆安然乘坐的马车赶出来,云起一步跨上去,衣袖被陆安然两根手指抓住,回头:“嗯?”
陆安然微仰头,黑眸澄澈,光影灼灼,“我也去。”
云起注视片刻,回首钻入马车,口中道:“上来。”
刚落座,云起忽而轻笑一声:“你这一去,正好应了外面传言。”
于云起一段风流韵事,反之,于陆安然而言,多少有损名节。
云起问:“不怕?”
陆安然眉色坦然,道:“毁誉不可听,是非自分明。”
“还有句话,‘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云起笑容微敛,看向她的眼神突然一深,眸子里有幽光闪烁。
陆安然不其然的与他眼神相遇,一错不错,视线全落入他的眼眸当中,惹来一阵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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