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现身份牌,故而一直登记的未知。
原本没什么,可这个当口身份牌三个字非常敏感,苏霁一下子就想到,如果他的身份牌不是丢了,而是被人拿了呢?
要说云起看重苏霁不是没有道理,他心思缜密,头脑灵活,发现有疑马上就派人拿了商人的画像去查。
这么一查,还真给他查到了。
“商人名为邹太耀,虞城西部纶县人士,做陶瓷生意,最后落脚地在珍香楼。”苏霁在风口上,让风一吹咳嗽几声,接着道:“我找人问过珍香楼老鸨,他在那里包了个姑娘,有个固定厢房。”
“本来那笔生意完成后,邹太耀应该跟着商队一起回去,就因为叫珍香楼那位姑娘迷住了,才打算多待一阵子。”
云起听苏霁时不时咳嗽,引着人往里走,“人不见了,珍香楼怎么不来官府报案?”
苏霁:“青楼窑子这等地方,客人来来去去最正常不过,老鸨只当邹太耀腻了姑娘,又怕被缠住损了银两所以偷偷跑了,还训斥人姑娘不会留客,所以才对邹太耀印象比较深。”
否则过去这么久,谁还能记得那么一位嫖客。
最重要的是,苏霁正了正神色,道:“邹太耀这个名字,确实在他死后出现过。”
云起和陆安然对视一眼,同时精神一震。
“有人用这个名字租了一个小间,至今还未退租,我前来问一下世子,是不是现在派人前去还是怎样?”
云起当机立断道:“我亲自去。”
苏霁点点头:“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云起合扇抚掌,“祁尚满城抓也抓不着,还是我提刑司能干。”
陆安然默了默,诚实道:“提刑司办事仔细点,这个案子也许不用留到现在。”
云起扶额,虽是真话,倒也大可不必对着他这个提刑司司丞的面说。
—
城西同祥巷,以北为流商走贩,花街柳巷,跨过玄武街的南面多为富商乡绅,或公卿子爵私置宅邸。
同一条巷子,连接着完全不同的景象。
“这一片几户都做短租生意。”苏霁翻着手上一本蓝皮黑字的书册,指着上面一个名字道:“之前王守仁的名字就出现在这里。”
不过当时还不知道商人叫什么,故而对隔了几页的邹太耀这个名字,没有谁特别关注。
云起以扇顶开狭小破旧的木门,“单间?”
苏霁在旁道:“嗯,短租也分类别,有大通铺,也有像这样的单间,钱多了,还可以租独门独户的小院。”反正针对什么样的需求,都可以满足。
出乎大家预料的是,房间虽昏暗狭窄,家具也简单,但不论是床上的旧棉被还是其他物件摆放,相当整齐有序,打扫的干干净净。
门就大开着,散了散里面不通风的味道。
“问过其他人,这房子的主人深居浅出,白天见不到人影,到了晚上连根烛火也不点,所以也没什么人见过。”苏霁道:“不过人在不在总归能听到点动静,这两天却是连一丁点声音也没有,估摸着几天没回了。”
房间就那么大,一应物件一目了然,云起略过肉眼可见的桌椅打开唯一的柜子看了看,里面两三套粗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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