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倒有我一份罪孽。”
陆安然和云起对视一眼,王寡妇和魏氏各有说辞,所指却南辕北辙,淡声道:“你既清清白白,不用自揽上身。”
这会儿,王寡妇家小儿迈着小短腿扑跑过来,被绊了一下,差点一头摔在云起脚下,幸好他反应快一只手就拎住了小儿后领子,小儿也不哭居然裂开嘴一笑,半点不怕生。
“哎哟喂,虎娃你小心冲撞了贵人。”王寡妇连忙把孩子拉过去,拍了拍孩子身上雪水。
虎娃衬了他的名字,圆圆脑袋虎头虎脑的,鼻子被冻的通红直流鼻涕,吸溜一声,自个儿跟自己个乐呵。
陆安然面无表情的瞧着这鼻涕流出来吸进去三回后,摸出一块糖糕给虎娃。
云起以扇遮唇轻笑一声:“没看出来,你这么大个人了,爱吃小孩子的东西。”
陆安然终于不用看到虎娃吃鼻涕,心里大大松出一口气,偏头认真道:“出门前,春苗非塞我身上不可。”
云起没拆穿她为了几块梅花糕差点把人家里梅花树薅光的事,居然还点头说着:“嗯,早看出来,春苗确是个贪食的丫头。”
陆安然听出云起话里话外内涵,面皮一紧,透出几分不为人知的羞赧。
虎娃缩在王寡妇怀里安静吃糖糕,王寡妇笑言:“两位感情真好。”
陆安然嘴巴张开,云起比她更快一步,道:“说起来,我瞧尹天翔和那魏氏倒真的算得上鹣鲽情深,这两日魏氏因着思念成疾,都病的起不来塌,可怜的很。”
陆安然不大同意的瞅云起一眼,这人开口就胡编,里面没一句真话,不过她知道云起用意,故而没有打岔。
果然,王寡妇听见尹天翔和魏氏,眉毛就聚拢在一起,眼神光里满是嫌恶,“有些人惯会做点面皮功夫。”
云起假模假样的哦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来那副模样,“田嫂说魏氏和你曾有过节,不知真假。”
“公子是觉得我在她背后编排她?”王寡妇抚摸着虎娃脑袋的手一停,气愤难平道:“我虽然没有证据,但那日尹村长家,说不准偷偷关门,故意冤枉我与尹天明的就是魏氏,她反而倒打一耙,上来就甩我巴掌,这才闹的人尽皆知。”
“她没有理由这么做吧?”
“魏氏与金氏不合,只要能给金氏添堵,魏氏乐得很。”
一人一张嘴,说出来的天差地别。
陆安然又问了尹老太房中佛像,王寡妇说她确实知道,那佛像底座装了机关的,当时基本上全村人都去围观过。
“苏苏出事那天晚上,大家都去找她,你可也跟着去了?”
“我,我,两位也看见了,我家里头离不了人。”王寡妇面色微有些不自然,视线避开两人,“婆母瘫痪在床时时需要喊人,小孩子也离不开啊。”
该问的都问完了,两人起身告辞。
冬阳在上,温温弱弱的晒不出几许暖意,一缕光照在院子角落,折射出一道亮光,坠入陆安然眼睛里。
脚步倏然一止,陆安然反手指着,问王寡妇:“那是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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