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邺来到御书房的时候,便看到了御书房内一片狼藉。
楚玄瑾看到左邺,当即怒声质问道:「左邺!你怎么办的事?!当年不是你信誓旦旦地向朕担保楚承池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他现在还活着?!」
左邺连忙说道:「当时,当时他身受重伤,尤其胸口的那两剑几乎断了他的心脉,断了他活命的可能,又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哪怕下面是水潭,也断没有活命的机会。」新
楚玄瑾手用力地敲着桌面:「可他不仅活下来了,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还考了个状元来到朕的面前耀武扬威,炫耀他有多
厉害!你让朕的脸面往哪里放?!」
左邺垂下脑袋,对楚玄瑾说道:「陛下,相比起脸面,还有一件事更重要,先帝的遗诏,我们至今没有找到。」
楚玄瑾越发烦躁,「这么些年没有找到遗诏,说不定当年就是父皇还没来得及写遗诏,这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左邺说道:「如果是这样,那自然最好,可若是……」
后面的话没说,楚玄瑾也明白左邺想说的什么,更加烦躁地拍着桌子:「那你说,你说,要怎么办?!找了七年都没找到的东西,现在楚承池他人回来了,想要找就更难了!」
说着说着,楚玄瑾眸里突然划过一抹亮光,欣喜道:「不过,如果他死了,那么即便找到遗诏也没用。」
「陛下不可!」左邺第一时间对这个方案表示了不认可。
楚玄瑾不满道:「有什么不可?!他要是死了,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劳永逸!」
左邺正色说道:「陛下,景王的存在确实是一大隐患,但是他现在不能死。」
「为什么?」
左邺说道:「陛下,当年您与景王殿下的皇位之争,大多数都知道,今日在殿上您得知景王的身份后又是那样的神情,如果景王这个时候死了,大家难免会忍不住有所猜想。」
楚玄瑾不屑道:「他们猜想便由着他们猜想去,朕是皇帝,他们敢说什么?!」
左邺继续摇头:「陛下有没有想过,即便先前六年景王因为试了记忆而只能在一个小山村里,所以也一直没有被人发现他的身份。可是一年多以前,他恢复了记忆,他却没有急着回来,难道真的是像他所说的只是为了考个功名,不丢了先帝的颜面?」
楚玄瑾顺着左邺的话慢慢思考起来,问道:「你的意思是,他做好了准备才回来的?」
左邺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有多少底牌,若是贸然杀他,能成功杀了固然是好,可若是杀不了,说不定还能让他借着这件事闹大,由此损坏陛下的名声,而让自己得到更多人的同情和支持,获取更多的民心,届时对陛下皇位的要挟便更大。」
楚玄瑾烦躁道:「那朕现在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做他的王爷?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威胁着朕的皇位?」
左邺说道:「他或许有所准备,可是才短短一年的时间,而且也只是在那种地方,也准备不出来什么东西。我们也可以先给他一点下马威,让他知道现在大周的主人是谁。」
「你想怎么做?」
左邺弯了弯唇说道:「赐婚。」
「赐婚?那不是好事吗?还怎么给下马威?」楚玄瑾不解道。
左邺淡笑着说道:「陛下,据臣所知,景王在那山村里时,娶了山村里的一个孤女,两人感情颇为不错。但如此卑贱身份如何配得上亲王?左右那村姑还没上玉碟,称不上是名正言顺的靖王妃,陛下便可给景王另赐一女子,册为正妃。若景王接受了,那便要背负背弃糟糠之妻的骂名,若他拒绝,那便是抗旨不尊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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