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他们的借口罢了,王爷,您觉得呢?”薛逊厉声说道,旁边的安西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高祯坐在皇位上,听到后,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安西王说道,“贤弟,你在罗浮山可曾发现这些?”
“罗浮山兵马调动频繁,可是就靠这些印记就认定是有人劫粮,未免有些太过草率了。
车辙马匹印并不是只有军马调动才有,寻常百姓,山匪盗贼也都会有留下印记,在没有确凿证据面前,乱下定论可不太合适。”安西王淡淡说道。
薛逊眉头紧皱,高祯随即问道:“薛爱卿,你可有找到了证据?”
“这,微臣尚未掌握。”薛逊无奈低头说道。
“只凭怀疑就敢在朝堂之上指责当朝重臣,薛大人还真是有一手啊,是不是您处理所有案件都是如此草率啊?”安西王也不是省油的灯,反手就将了一手薛逊。
薛逊吃瘪,无奈拱手,“安西王,我等身为臣子,自然是要为陛下分忧,提出自己见解很正常,至于您说的指责,怕是有些太过了,刚才我也不过是提醒询问一番,担心王爷错过这个细节。”
安西王冷哼一声,真是如此吗?
要是自己刚刚说自己知道,那就真的是被动了,兵马痕迹,在蜀州能调动兵马的不就只有自己了吗?
那不就等于是承认自己派人劫走了粮食吗,先不说别的,就是这一个劫粮就够自己受的。
若是自己不承认,那就等于是欺君,因为这印记是确实就有的,自己也曾这么怀疑过,和薛逊一样,没有证据。
所以安西王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反问薛逊,只有如此,才能避开这个话题。
“好了,薛爱卿也是为了大奉国事,贤弟不要怪罪。”
高祯站出来打圆场,继续说道:“军粮丢失一案刑部会继续调查,贤弟可以和薛爱卿沟通一下,争取早日查清真相。”
“臣自当鼎立相助。”薛逊拱手道。
“陛下,阴兵劫粮虽说蹊跷诡异,不过苗疆部族的叛乱仍是蜀州安全的隐患,因此臣弟斗胆恳请陛下能再拨些粮草给臣弟,以稳定苗疆。”高郃拱手说道。
这话说完,朝堂上瞬间热闹起来,议论纷纷,这三百万石粮食刚刚丢失,你安西王就开口要粮,这不成心给陛下添堵吗?
果然,高祯的脸色有些奇怪,看着高郃,勉强一笑,“那这次贤弟打算要多少?还是三百万石吗?”
高郃点了点头,“非三百万不可。”
户部尚书严义嵩站出来,拱了拱手,“王爷,这三百万石粮食可不是小数目,现在殷都的存粮根本不够再支撑三百万石了,您若是执意要三百万石粮食的话,可能得过上一段时间,等江南粮食运到来才行。”
“本王可以等,等多久都行,可是苗疆的百姓能等吗?上了战场的将士能等吗?”高郃不咸不淡的怼道。
军粮调动本就是刻不容缓之事,三百万军粮被盗已经快一个月了,身为安西王的高郃能不着急吗。
严义嵩刚刚上任户部尚书,听到后讪讪的拱了拱手,“王爷,话虽如此,可是您也不能让下官为难,让陛下为难是吧。”
严义嵩搬出了高祯,高郃就不得不松口,“哼,若是三百万没有,那就有多少拿多少。”
“贤弟。”高祯开口了,打断高郃的话,皱眉说道:“今天仅单论阴兵一事,至于你说的粮食,还是过几天再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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