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城被召回来参议的胡车儿大哥,叫做胡马儿的插了一句:
“官军卫所之兵,战力不强,只要景陵方面能传捷报,那我军可绕行远路,奔袭而击。
奔袭之兵固然疲惫,但士气不可言语,他们久顿之兵,侧翼之攻定然松懈。”
他平时说话不多,但也出身耕读之家,还当过边军,见解独到。
言侯一拍他的肩膀:“你这狗日的,话在理儿。”
“说说你的想法?”杨开询问胡马儿。
“小人之见,大将军说得有理。只是,就算我军顺利攻下景陵,应城当面之敌,距景陵也就数十里,一日功夫怎么也能驰援赶到。
我城中虽军马不多,官军不可能放弃正面战场,给我们威胁他们背后的机会。而且景陵守军来不来援还是两说。”
确实如此,你攻得景陵,在立足不稳的情况下,援军回撤,后军上来还是要撤,官军正面兵力不减,还是解不了围。
官军现在是形成了京山、景陵战线,想要破解的唯有一法,分割包围,使之断绝联系,分头击破。
但现在,在没有天时地利,军队不占优势的情况下。不另辟蹊径,破阵无望。
可蹊径在哪里?唯出奇兵。
但,奇兵从何而出?
杨开眼睛盯在地图之上,还是要从胡沙虎、韩彬这两个方面去想办法。
临时搭建的雨棚并不结实,雨水顺着缝隙滴滴答答,落在地面,增添寒气。
杨开的盔甲衣服早淋得透湿,因情绪紧张、精神集中,火盆蒸烤,却半点不觉得冷了。
言侯蹲得气闷,猛然站起。撞到探着脖子瞧地图的邓方,哎哟一声,邓方一屁股坐到水摊上,溅起一片水花。
杨开心中一动,瞟了邓方一眼。一个计策朦朦胧胧浮上心头,却不急着开口。
又低下头,细细看了一遍地图。徐徐发问:“邓指挥,你部攻打应城后,富水河畔可有拦截船只?”
“富水往南连接汉川,为保汉川无恙,南下的船只一概都拦下了。”
邓方忙从地上爬起,屁股上湿了一片,没空儿去拍,也无需思考就回答了杨开的问题。
“征集的船只,共有多少?”
“百十艘。”
话说到此处,言侯、邓方、胡马儿、陆元安几个,都大概猜出杨开用意。
言侯因此哈哈大笑:“还是大将军明慧,从应城下水入汉川,再从汉川起比兵往山口侧翼,也就几十里远,也是条快路。就是不知道官军有没有防范。”
胡马儿道:“百十艘小船,多分几批,借着雨夜隐蔽,找个疏漏混过去应该不成问题。……,就怕,咱们的奇兵,才去到半路就被敌人知道了。”
他继续解释道,“正面之敌,来势汹汹,偏偏却来而不攻,摆出一副拦路截援的架势,小人以为,他们在京山往景陵一线定有两方可援之兵。”
陆元安睃了他一眼:“胡千户,你忒过谨慎。这又怕那又怕,那收拾铺卷回家好了,打个鸟?”
胡马儿干笑不语,将目光投向了杨开。杨开反复斟酌,又皱着眉头。
危局当前,主忧臣辱。言侯按捺不下:“小人,愿引军登船而南,为将军分忧。”
杨开摇了摇头。
胡马儿分析的有道理,敌人有备而来,敢把盆子做得这般大,断然不会马虎大意,轻易把南边的侧翼让给自己。
做不到出其不意,就失去了奇兵的意义。反会打草惊蛇,等到敌人看清楚应城的虚实,城池危矣。
那么,该怎么办呢?
雨点落在棚上,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水积成注,空气冰凉而潮湿。众人停下说话,静静等他决断。
杨开从头到尾细细想了一遍,寻不出一个可行的破解之道。却不急不躁,踱着步,继续沉思。
随着指挥战斗次数的增多,在沉心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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