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能把生意做得如此大的商贾,他虽贪生怕死,也不应该只有这点胆量。
今日迎他进来,也算是看一看他手中还有什么底牌,毕竟他世代都扎根湖地,做生意水、陆两路都应该甚是熟悉。
进入孝感第一天,秦传宗便凭一篇檄文与杨开打上了线,但这也仅仅是拉近了些与杨开的关系。
其他的人,听他先前那般作为,凡是自诩义薄云天之辈,无不见他不吐两口,实在得不到任何人的尊重。
但这些秦传宗满不在乎,他只在乎杨开对他的态度,毕竟说到底,这支军伍是以杨开为首的,他也不打算与那些大字不识几个的士卒们有过多的交集。
不过,到底他还是较自家的小女儿少了一些远见,本以为足下来攻城的苏福安部,与传闻中流寇大不相同,已经算是杨开麾下主力军伍。
未曾想,近这两日行军到来的几阵将兵,更显军事素养,尤其各阵掌军之人,一个较一个彪悍,对杨开更是死心塌地,让外人无机可乘,军备器械甚至火药,更是一车一车往城中运来。
心中越发惊惶,今日若无法得知杨开准确态度,晚间就算回去了,当也是寝食难安。
中堂之上,杨开坐得端正,秦南歌正在旁侧端茶水过来伺候。
今日,她换了一身简装,不似粉黛,带了支云簪,认真看来,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却对杨开热情得很。
秦传宗入得堂下,先是看的一愣,没曾想到她竟能过得如此安好,而后连忙跪地下去,呼道:
“小人拜见将军!”
杨开轻轻皱眉,故作看不出他的来意,问道:“秦先生请起,不知先生为何如此夜了,还不回去休息?秦小姐,给你阿爹斟茶吧。”
秦传宗不再似初次见面那般拘谨,听命后缓缓爬起来,在杨开所赐座位轻轻坐下。秦南歌倒也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缓步下去,端了一杯茶水上来,落落大方回到杨开身边。
她不仅不抗拒,甚至颇为享受这种感觉,自己跪拜、忍受打骂了十多年的阿爹,现在竟在她的面前,如此卑躬屈膝,这让秦南歌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心中阻塞,甚是畅通。
秦传宗紧张抬目一眼,根本看不清两者之间的关系,露出疑惑神色,匆匆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一来确是渴了,一来也算平复下脑子。
“小人日间军演之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觉得对将军应该大有益处,今日不说,恐要寝食难安。”
“哦?!”
杨开继续装傻扮痴,露出讶异表情,问道:“是什么事情,让秦先生心念至此?”
秦传宗当即回道:“禀告将军,早些日子在小人便听说,在小人的家乡长沙府临武、蓝山等地,也曾兴起过一帮义军。
那头领名为郭子奴,是矿工出身,身边围着的,也大多是贫苦不堪的矿徒,横行湘潭、湘乡等地。
小人斗胆观得将军营中,将官士卒,人人骁勇善战,却偏偏在攻城之时,少了火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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