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再道:“其中宗族富户,三百户,几乎掌握了城中居民八成的财富,平常市井流民之家,占不到两成。”
明末阶级分层如此,田地、粮食、财富,皆掌握在宗族之家手中,处处如此,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依然觉得准确的数字颇具冲击性。
“入城这一日,其余众家掠了多少?”
“不曾计算,进城之后当家令我等在校场中休息了,唯城东区域,由我军占领在先,沿街派有士卒守住各处道口,想来别家还不敢动。”
进城之后,首选抚将的确是杨开的想法,不过他想要做的事情,被老回回的一番诏令延缓了不少。
言侯心细,记得杨开离开之前交代的事情,同样知晓粮道被人所扼的痛苦,就算他们不能第一时间掠城,也不愿将他们辛苦打下的城邦被人掠了干净,所以请命派人轮流换岗镇守住东城各处主要街道,这个请求也得到了杨开的同意。
“东城之中可有粮仓?”
“汝宁相对我军先前所过之城,称得上富饶。自我义军进河南以来,多是流转在西北东三个方向,汝宁这些年下来不曾受过太多战火波及,尤以城中大户加仓充盈,也有一粮仓,详细数目来不及清点,估其大概,供我军两月之用不成问题。
另外,我军驻城轻掠的举动,也给到了一众大户压力,已经有十二家献上了金银千两,粮食三百担,以求平安。
于守城败军身上,剥下的盔甲兵器,能用的,一千二百件,还有诸多守城器械,火器尚未遭损的,一百三十件,可惜火药所剩不多。”
这些写在账本上的数目,于如此大一城池而言,差强人意。不过这一番交代下来,杨开对城中之事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既然局面还算是稳定,倒也有时间给他们慢慢安排,杨开放下了这桩事情,道:“亏得商总管几位连日辛劳,晚间,我军设宴,定敬总管几杯酒。”
商榷轻轻应声,看见杨开不作详问,欠了欠身,复回侧座。
殷左禅恰恰接上,道:“得此资源,不知当家下步计划如何?是一并上缴,还是占为己用?”
“先生觉得应当如何?”杨开自请了他们二人进来,便一直保持着端正的坐姿。
于崇王府宴会中,他的确有了另外一番计划,但对于具体的行动和布置,他也愿意听一听殷左禅的想法,便于拾遗补缺。
殷左禅似就是要等杨开这句话,他倾听拂动了一下泛白的衣袖,神采奕然地道:“以我之见,当为己用,究其原因,有三。”
“愿闻其详。”
“小僧入当家营下,紧打紧算,不过三日,但已看出,当家治军之理念,与掌盘子并不相同,听商总管释义,当家欲要成为众家之标榜,让众家效仿,此计并非不行,只嫌太慢。
所谓当不同不相为谋,志不同不相为友。掌盘子缺乏当家此等远见谋略,当家处处忍让受其摆布,只会白白丢掉气魄,不利当家于我军中巍巍而壮矣之形象。
攻城收缴物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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