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衷,他也是困苦农民出身,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掳掠村子对他们而言,已经成为了稀疏平常的事情。
他简单布置,村口留下几个哨兵,大概将队伍划分成了三个部分,正好由当先的三个人带领,分作三路长驱直入。
与此同时,原本同样被安排在村口为哨的几个汉子,急匆匆朝着头领所在的位置跑去,气喘吁吁地惊叫:
“当家,快跑!贼兵跟上来了!”
入他娘,那些贼兵放着大部队不去追,来追他们这些小喽啰?
事实上,村口的哨探根本没有看清来者是谁,因为动静过大,加上对官军的恐惧,下意识当做是官军,又因为无马,只能靠两条腿,急急忙忙就跑回来汇报了错误的消息。
正欲提枪上阵的老者,匆匆忙提起裤子,一脚将地下衣衫不整的女孩踢飞丈许远,女孩痛哼一声,卷起的腰身,还在颤抖。
其他各自扯了一个妇人的亲信,在听闻“贼兵”二字后,瞬间忘记了早先的誓言,顾不上再去守护自己老大,只顾转身就跑。
杨开恰恰正是走了这条路,他坐下有马,自然要被那几位哨探的脚程快得多,原本他背上的伤就还未利索,光是策马,就会阵阵阴痛。
但当他跑近,一眼就看到地上躺在地上的衣衫不整的小女孩,邻边还有几个身首异处的老汉、小孩时。
早已经被他断然摒弃的仁慈,不知为何一下子回到了他的身上,他感觉一股气血涌上了心头,脑子顿时变得一片空白,眼中似乎只剩下远处拼命在逃的几个身影,他甚至不知道,何时拔出了长刀,只顾夹紧座下的马,奋力前冲。
老者跑出一段路,转过头来看,这哪是什么贼兵?分明就是自己人啊,天煞的狗腿子,谎报军情坏他好事。
“贼他娘的,都别跑了,这是我们自己的人!”
左右亲信,见他如此,也不再跑,其中一份,迅速出列迎上前去,满脸堆笑叫道:“乡党饶命,我们也是义军,都是自己人!”
杨开哪里听得他说话,策马来到他的跟前,手起刀落,鲜血飘溅,一颗头颅咕噜噜滚出七八步远。
老者吓得跳起,他见惯了死亡,哪里不认得杨开身上那浓浓的杀气?只是他弄不清楚,都是自己人,为何这小年轻要杀他,心中所想,唯有一个“跑”字。
却是迟了。
只见杨开夹马再往前挺进十多步,一把扯住缰绳,翻身下马,直追上去,先是一刀斜背砍落,老者滚地求饶,他充耳未闻般,一刀又是一刀
直至身后随从追赶上来,将他从那位瞪眼如牛,面目全非的尸体上拉开,一位年纪与他相仿的亲兵,拼命从他手中夺过刀来,大声在他耳边接连喊着“小郎,他死了,死了!”才勉强将他唤醒,随从才将他拖拽了下去。
另外两路人马,听到这边的动静,也是迅速往这边赶了过来,但当他们赶到杨开杀人之处时,这里还多出来了一个队伍。
领头的是一位四十岁出头的大汉,见到地上自己兄弟的惨像,也不管其他,拔出腰上的长刀,直往喘息如牛,背脊被鲜血浸湿的杨开靠过去。
被抢过杨开手中刀的亲兵拦住。
他举刀要砍,那亲兵没有闪避,蓦然间,只见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穿透那大汉的耳朵,引出一声惨叫。带出几滴鲜血,溅在那位亲兵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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