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一干人顶盔掼甲,他们精神抖擞,眼里充满期待。
其余朝臣则是七嘴八舌议论不休。
范质回头四处张望了下,低声道:“张美、昝居润哪里去了?”
陶谷嘿嘿道:“范相公还不知道吧,昨夜张美府里起火,一家子二十几口,都被烧死了,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至于昝居润,听说已被赵郡王麾下密探控制住,就等着下狱问罪。”
范质和王溥相视一眼,皆是倒吸凉气。
原本以为赵郡王心灰意冷打算退出朝廷,没想到隐忍退让只为昨夜那雷霆一击。
魏仁浦忽地叹息一声,捋捋须道:“世事难料啊!~”
范质瞥了眼不远处肃穆垂立的杨廷章,低声道:“赵郡王连杨廷章都能收服,看来果然是人心所向!”
王溥对陶谷笑道:“听说此前,陶相公还打算和张美结亲?怎么这会又....”
陶谷面北拱手,嘿嘿道:“不过是奉赵郡王意,和奸党逢场作戏罢了!我陶谷对赵郡王那可是衷心可鉴呐~”
王溥和范质相视一眼,皆是笑而不语。
对于陶谷这种毫无节操的骑墙派,二人多少是有些瞧不起的。
“陛下驾到!赵郡王到!”
王继恩喊了一嗓子,大殿内唰地安静下来,所有人不自觉地站好,齐齐对那跨入大殿的身影行注目礼。
朱秀牵着柴宗训的手,从容入殿。
走到陛阶下,朱秀朝范质王溥等人揖礼,笑道:“事急从权,小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让诸位相公受惊了,见谅!”
范质忙侧身避过,不敢受礼,郑重道:“赵郡王言重了!国家危亡之际,赵郡王以雷霆手段斩除奸佞,还天下以太平,实乃再造社稷第一人!”
王溥也恭敬道:“朝廷有赵郡王做主,实乃社稷之福!”
魏仁浦看看年幼懵懂的柴宗训,又看看朱秀,叹口气,拱手低声道:“臣只望赵郡王能妥善安置幼帝!”
陶谷挤开众人,老脸堆满谄笑,弓腰道:“天下臣民对赵郡王翘首以盼!”
朱秀一一看过众人,微微一笑,并未多言,而是转身牵着柴宗训一步步登上陛阶。
“师父....”柴宗训看了眼高高在上的御位,有些不情愿地扭动小身子。
朱秀蹲下身笑道:“训儿听话,坐到那上面去,一会就好。”
柴宗训小声道:“徒儿明日想出宫,去千柳庄,和元戬、元战、元成还有圆圆姐,骑大马、荡秋千、放风筝....”
朱秀笑道:“师父答应你,过了今日,训儿往后可以一直住在千柳庄,想住多久都行!”
柴宗训眼眸里涌出惊喜、憧憬,用力点点小脑袋,有些吃力地独自爬上御位,端端正正坐好。
朱秀站在御桉下首,脸色澹然地直面群臣。
“列为臣工....”朱秀略显低沉的声音在大殿里缓缓响起,众臣肃然。
“张美、吴延祚、昝居润、赵匡胤、赵匡义五大恶首结党营私,在先帝临终之际篡改遗诏,挟持太后与幼主,迫害朝臣,妄图攫取神器皇权,危害国家社稷!”
朱秀环视大殿,一双双眼睛注视着他,那诸多眼神里,或是敬畏、或是钦佩、或是质疑、或是不耻....
但不论如何,今时今日,朝廷之上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挡他。
朱秀肃然高声道:“就在昨夜,本王奉先帝遗命,扫除奸党!张美、吴延祚已然伏诛,昝居润收押,赵匡义窜逃出京,眼下正往河东方向逃去!
昨夜,共计歼灭奸党二十八人,肃清禁军谋逆判将一十七人......”
朱秀报出一连串数字,每一个数字背后,都可能牵连到血淋淋的几条人命。
朱秀扫视众臣,沉声道:“不幸的是,昨夜福宁殿失火,太后....未能幸免!”
大殿里一片沉寂,对于符太后的死,朝臣们并没有太多反应。
朱秀又道:“而今,盘踞朝堂的奸党已经肃清,望诸公今后继续效忠于陛下,兢兢业业为朝廷效力!”
此话一出,不少官员眼里露出庆幸、感激之色。
赵郡王言下之意,不会再追究其余从犯罪责,不会扩大打击面。
陶谷忽地站出来,义正辞严地道:“赵郡王功高盖天,天下臣民归心,当为天子!
幼帝冲龄即位,而当今天下纷乱不休,四方强敌环伺,正需要如赵郡王这般的盖世人杰来统领天下臣民,开创大好江山!”
陶谷一口气吼完,差点没背过气,这或许是他一生中说话最用力的一次。
武将班列里,米信粗莽叫嚷道:“赵郡王不当天子,实乃天理不容!
我米信是个粗人,讲不出大道理,只知道,幼帝不过是个小娃娃,等他将来长大**,哪里还会记得咱们这帮人?
反正赵郡王不当天子,我老米第一个不服!”
朱秀轻咳一声,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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