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缙大感好奇,偷偷观察过,发现朱秀将账目数据转化成一种奇奇怪怪的符号,然后一阵写写画画,账就算清了。
当年收入多少,支出多少,结余多少,差额多少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哪月有不合理处当即指出,然后让裴缙找人重查。
如此一来,彰义镇历年亏空的账目倒是算清了,可苦了裴缙和他手下的掾吏。
感觉几日内干完了一整年的活,榨干身心,疲累无比。
裴缙暗暗叫苦,身体上的伤痊愈了,可心灵却备受摧残。
他甚至暗戳戳地怀念,以前遭受薛妻毒打的日子。
那时候,他可以偷懒摸鱼,哪会像现在这般受累。
不过想想,终日遭薛妻家暴,说不定有朝一日葬送小命,到节度府干活,辛苦归辛苦,倒不会有性命之忧。
唉,有利必有弊,这或许就是自己的劳碌命。
待裴缙走后,朱秀坐回到太师椅上,心中烦躁的感觉稍稍平息些。
马三鬼头鬼脑的溜进屋,附耳道:“小官人,外面有人要见您!他说他叫陶文举!”
“噗”朱秀正端起茶盏,刚喝进嘴的茶水全都喷出来,“啥?!”
些许水渍喷到马三脸上,他抬起袖口擦擦,无奈提醒道:“就是画像上的人,叫陶文举!”
朱秀傻愣住,陶文举要见他?难道良心发现想要投案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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