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接下来,就要等镇州消息了!
耶律德光,这头在北方能止小儿夜啼的猛虎,究竟如何了?
符金盏杏眼泛红,她困守沧州已有大半年,父兄亲人不在身边,最亲近的侍婢小圆也埋骨城外,她独自一人率领沧州军民,一次次死战城头,以一介女子之身,挑起沧州安危的重担。
直到柴荣到来,她肩头的担子才算是卸下些。
符金盏眼波流转,朝身边男人仰望去。
那刀削斧凿的刚毅面庞,似笑、似怔、似欢喜、似恍惚诸多情绪涌上,复杂交织。
唯一不变的,他那嵬峨身量依然屹立如苍松。
柴荣心有灵犀,转头看来,与符金盏波光盈盈的眼眸交汇。
符金盏像个男子似的抱拳道:“恭喜世兄,驻守沧州以来,不教契丹人进犯城池一步,河北诸州,唯世兄麾下天雄军立下如此辉煌战果,朝廷必将重赏,封爵拜将指日可待!”
柴荣被她这一声“世兄”叫的有些怔神,忙还礼道:“符娘子过誉了!沧州今日之安稳,还多仰仗于符娘子之前的辛苦经营,待奏明官家和朝廷,某一定替符娘子请功!”
符金盏莞尔一笑,绝美脸蛋流露几分俏皮:“敢问世兄,官家和朝廷会如何赏赐我?封我当个节度使?还是在开封给一份高官厚禄?”
“这个”柴荣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苦笑连连。
符金盏功劳再大,朝廷也不会给她任何赏赐,顶多赏给符氏一些金银财帛。
所以她注定只能做个幕后英雄。
柴荣诚恳地道:“沧州军民和柴某,还有天雄军,都会铭记符娘子的功绩。”
符金盏美目含笑,悠悠道:“听说前年,伪闽国主王延政,派人送给郭叔叔一把玉螭宝剑,郭叔叔视作珍宝,时常把玩。传闻这玉螭剑通体流玉,夜放霞光,华美玄妙,乃当世奇宝。世兄若当真心怀感激,不如替我向郭叔叔借来宝物,玩赏数月再归还,如何?”
“这”柴荣又是语塞,硬着头皮拱手道:“玉螭宝剑乃是父亲心爱之物,就连我也甚少触碰,只怕”
“不行就算了!我随口一说,世兄切莫当真!”符金盏轻笑,显得浑不在意。
柴荣松口气,郭威极少对玩物感兴趣,玉螭宝剑算是例外。
当真要他开口讨要,就算是借,柴荣心里也打怵。
符金盏善解人意,不会为此为难他最好。
柴荣张嘴刚想说什么,符金盏却敛衽行礼,自顾自地走开。
一队快马从东门冲入,是几名外出打探消息的斥候,还有几个身穿黑漆顺水山字甲的侍卫亲军。
领头的虞候,正是那日前来传旨的人。
“柴将军。”亲军虞候见到柴荣,忙跳下马背,抱拳见礼,脸庞挤出些尬笑。
柴荣淡笑,没有跟他一般见识,拱手道:“天使一路风尘,辛苦了,可是官家有旨意下达?”
柴荣说着就要下拜,亲军虞候急忙制止,讪笑道:“无需大礼,末将只是传达官家口谕,并无正式诏书”
柴荣也不勉强,顺势起身,恭敬作聆听状。
亲军虞候清清嗓道:“官家口谕:令天雄军牙内指挥使柴荣留守沧州,严防涿县契丹渡漳水南下!横海军暂由柴荣节制,其余诸军兵马听候枢密院调遣。”
“臣柴荣领旨!”
符金盏和史匡威等人脸色怪异,没想到这第三道旨意,竟然是让柴荣继续率领天雄军驻守沧州。
之前催促天雄军赶到赵州一事,却绝口不提,似乎也没有要追究柴荣抗旨不尊的罪责。
柴荣道:“敢问天使,镇州可有契丹人的动静?”
亲军虞候看看柴荣身后众人,压低声苦笑道:“三日前,辽帝耶律德光病死,辽国太后述律平和皇太弟耶律李胡秘不发丧,率领大军北撤,从定州返回涿县。
官家接到密报,召集众臣商议,国舅李业提议趁契丹人国丧,发兵追击,得到众臣一致赞同”
柴荣皱眉瞟了他一眼,亲军虞候讪讪道:“郭帅和冯道等大臣极力反对,郭帅说,辽军士气未衰,述律平虽是女流却不可小觑,契丹人必定有所防备”
柴荣叹口气:“说吧,谁人领兵追击,折损多少兵马?”
“飞龙军都指挥使后赞领兵追击,在定州城中遭遇埋伏,飞龙军左厢都指挥使战死,右厢都指挥使被擒,共计折损兵马两万余”
柴荣摇摇头没有说话,飞龙军乃官家亲军之一,兵员、军械、供给、薪饷都是禁军里最好的,唯独没有一个合格的统兵大将。
后赞这种酷吏出身的官员,只因有几分从龙之功,就被官家委以重任,实在可笑。
“而后呢?”
亲军虞候又道:“而后,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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