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因此大受震撼,皆不得不偃旗息鼓,不敢对清丈田亩事有半点阻挠之意。
藩王们也的确如朱翊钧所料,没有因此造反,或许对于藩王们而言,为一个清丈田亩事就造反还不值得。
毕竟清丈田亩还算不是狠,只是让他们把多占的田地吐出来而已,而不是逼他们也纳粮缴税。
其实对于勋戚豪绅们而言,也是一样,清丈田亩他们还能忍受,开海也还能忍受,只要朝廷不打击走私不取消他们的优免。
毕竟后者才是他们控制天下大部分财货之利的根本所在。
当然,现在清丈田亩还是让他们受损不少,首先强占的田地不得不吐出来,其次优免之外的新增田亩不得不缴足赋税,而不能再转嫁给普通百姓。
只是上次伏阙事件的失败,让他们意识到,两宫太后也不能阻止住张居正推行改革的意志,所以,他们现在都不得不暂时隐忍。じ☆veЫkメs? ?
“一条鞭法既然南北官员意见不统一,便先不令全国推行,令各地抚按按当地实情酌定,若百姓纳银方便就纳银,若纳粮方便就纳粮。”
而在清丈田亩于全国推行时,张居正则根据南方推广一条鞭法的经验,突然奏请朱翊钧在全国清丈田亩时也于全国推行一条鞭法。
但一条鞭法受到许多北方籍官员的批评。
许多北方认为,一条鞭法不利于商业活动不发达且田亩产出少的北方,一味将税粮折银,虽利于南方百姓以副业所赚白银代税粮缴纳,但会加重对北方农民的盘剥,会使北方百姓不得不为兑粮为银而增加负担。
朱翊钧也就因此没有准予张居正所提。
“陛下,通行一条鞭于全国,利于税粮总收起解,差役亦可照丁地编派,按丁征银与按亩征银,官府出银雇役,大户可免除妄费,解消见里长之费,可避免诡寄请托等;”
“富者可得弛担,而贫者可无加额。”
“且银有定例而册籍也便于清恐查。”
“而若不推行此法于全国,则无以上之便。”
“北方虽银不足,但北方素来税轻,行一条鞭,当也不至于使民难以承担。”
张居正据理力争起来。
朱翊钧则反问道:“先生真觉得银价会是定例?不会因缴税时涨,不缴税时跌?”
张居正没有回答。
接着,朱翊钧又道:“北方苦寒,且产出少,税轻尚不如南方富庶,使大量富户迁徙于南方;若再只为官府解粮与豪绅大户之便,而增加北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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