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粉白色火焰。可是这团火焰却怎么也暖不了召伯虎的内心。自从宋使走后,他时时这般郁郁寡欢,自己所倾心相属的这个王朝终将走向何方?这团阴云始终在他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门被推开了,召己端着托盘柔步走了进来,托盘里摆着一小钵粟米粥:“夫君,你早上胃口似不好,妾温了钵粥,你好歹用一些。”
她嘴里这么说着,脸上却粉面含羞,连眼眸都不太敢抬。虽已成亲快一年,但毕竟才刚行过夫妻之礼,尚不算十分亲密与熟悉。应该说,二人尚在“初恋”阶段。
召伯虎不经意地问道:“王后娘娘一大早召你入宫,所为何事?”
“这个------”召己偷偷瞟了丈夫一眼,见他神色如常,这才略略安心:“无他,只是娘娘知夫君为宋公一事郁郁于心,命我尽力开解一二。”
“哦?”召伯虎眼底漾起一团暖意:“娘娘亦知此事?”
“太子殿下告知的,说夫君近日神思郁郁,心事重重,为宋国弑君一事而忧心。”
“那,娘娘是何意?也赞成大王承认子鲋祀继位吗?”召伯虎盯着妻子问道。
“唉——,娘娘也知此事不妥。但是却与妾讲了实情,依周室目前的财力,实是打不起这一仗了。上回太子与夫君南征,虽是江汉诸侯出的力,可一番赏赐下来,王室也亏空了不少。到现在,为了铜绿山的归属,随鄂两国斗得如乌眼鸡一般。大王与娘娘如何不知夫君说的是正理,可也是实出无奈呀!”
召伯虎用勺子调了调钵中的粥,喃喃道:“或许是我真的太过于执拗了吧!”
荷花开始吐蕊的初夏,满怀复仇之志的纪侯又来到了镐京。他连馆驿都没去,直接风尘仆仆地入了王宫,一头扑倒在周夷王的阶下,抽抽搭搭地诉说着这一年来所受的屈辱。
“那齐侯仗着自己乃大国,屡屡不把大王放在眼里。又记恨臣得了他们在洛邑的封田,对我国不遗余力地打压。先是争娶伯姬,后又侵犯纪齐边界,如今又紧着抢夺我女的宋夫人之位,生生逼死我那小女儿。大王一定要为臣做主啊------”
“这------”事情涉及宋国,周夷王有些为难了。自己才刚刚承认子鲋祀的正统地位,为此还惹得召公虎不快,怎可为了小姨子而责难宋国?再说,也是纪国上赶着求这门亲,这才被别人打脸的。
纪侯何等乖觉,一见周夷王面有难色,马上掉转攻击点:“大王,若是只臣受点欺侮,那也就罢了,不敢劳动大王费神。可是那齐侯,不顾大王心中忌惮,不但收容叛逆的王子皙,还赐予封邑与宗女,分明是帮他培植羽翼,好与大王抗衡。那个王子皙,先是在镐京行刺大王不成,夤夜出逃;后又在营丘蓄养死士,趁太子南征之机,放死士前往汉水行不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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