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并无有实证,齐侯也并无谋反之举,因此只能引而不发。但那齐侯收留王子皙,纳女赐邑则是不争的事实。形势所迫,大王虽不能与齐侯撕破脸皮,但还是要敲打敲打他,使他有所忌惮才好。”
“嗯!”周夷王点点头:“恩威并施,的确该如此。且容孤思量一番。”
番己今日心情特别好:“臣妾一后宫妇人,大王却老拿朝事来为难臣妾。需知料理后宫妃妾,照顾嫡庶子女方是臣妾本份。这几日因胡儿回宫的事,孟姜生产都未曾去看过,实在是失职了。”
“无妨无妨,忙完这几日再去也不迟。”姬燮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是不接这个话茬,番己心道:看来他还是护着纪姜的。
“明日江汉贡女入宫,”姬燮垂下眼睑说:“那个鄂姞你先不要安排她入彤册,先撂一段时间再说。”
“怎么?大王已决定把铜绿山划给随国了么?”番己略略一怔。
“此番召子穆与胡儿带领诸将士,浴血三战方击退楚军,此等国脉重地,必须交给随侯孤才能放心。鄂国,”姬燮摇摇头:“太不争气了!”
“是,臣妾明白了。”番己屈膝行了个礼。
“还有,明日安排完那些贡女,就把你的娘家侄女接进宫来,就从宫中出嫁召府。这次你兄长番子也立了大功,孤没别的好赏,一份厚厚的嫁妆还是出得起的。”姬燮微笑着说。
番己大喜:“多谢大王,臣妾代兄长与侄女叩谢大王!”
“不必不必!”姬燮扶起王后,拍了拍她的手背:“夜已深,王后安歇了吧!孤还是去看看尚父吧!”
番己没有片刻迟疑,躬身行礼道:“恭送大王!夜深慢行。”
獳羊姒挑起帘子进来了,一脸义愤:“那贱人这般搅闹,搞得后宫鸡犬不宁,大王竟还这般护着她?真是个狐媚子!莫不是苏妲己投的胎?”
番己“扑哧”一笑:“乳娘你可真有趣,还苏妲己呢?难道我还成了纣王的姜后不成?”
“奴婢失言,请娘娘恕罪。”獳羊姒嗫嚅道,开始给番己铺床。
番己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解开自己的发髻,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流泻下来。她一向喜欢夜里自己解发梳头,或许这能让她一天紧张的神经得到片刻的松驰。
獳羊姒依旧在唠叨:“奴婢不明白了,娘娘处处忍让,那纪姜却一日气焰高过一日。后宫已经人人怨声载道了,连朝臣都有议论,娘娘怎么还能忍得下去?”
“你可知做为王后,最重要的是什么?”
“奴婢不知。”
“隐忍不争,不争才能为天下先。至于大王为什么这么护着纪姜,大约是他也知道,这后宫里的女人个个都当他是大王,只有纪姜------”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有纪姜,拿他当表哥。所以他死活都要护着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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