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恍如隔世。她看着高高在上的丈夫,眼中透出迷茫,觉得他遥远,又觉得他有些熟悉。
“你难道忘了,姬胡也是我的儿子,难道我会害他吗?”姬燮这句话压抑很久了,可此问一出,他便后悔了。不该问啊!沣水沉婴------那可是一直横亘在他们夫妻间的一根硬刺,稍稍一碰便会流血呀!
果然,番己的眼睫一颤,脱口而出:“大王以为呢?”
“唉——”姬燮长叹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件事你依旧没有忘记。罢了罢了,就依你们的主意,我会继续掩盖此事,直到与楚蛮直面之时。”
周夷王缓缓走下台阶,经过番己身边时,他忽地立住,一字一顿地说:“不过王后也需明白,胡儿这般任性,身为太子,轻身出走离宫,实在毫无储君风范。此番若是能胜楚而归,一切罢了;若不成------孤可不止他这一个儿子!哼!”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番己已是一身冷汗,瘫软在地------
獳羊姒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扶起番己,轻声安慰道:“娘娘,莫要伤心,保重身子要紧!”
番己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朗声道:“我儿乃大周嫡长子,谁也动不了他!乳娘,自明日起,散布消息,就说太子已病愈,不日将解除宫禁。”
“诺!”番己想起另一件事:“那伯姬可怎么办?等大王的禁足令一下,也不好继续把她关在东宫啊!”
“这几日她如何?还是依旧哭闹吗?”
“奴婢每日会去看一回,还是老样子,一直又哭又闹,非要回夷己那里。季桑她们根本就哄不住。”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番己实在是有些焦头烂额,她揉了揉太阳穴说:“我明日便搬回中宫,随后让季桑把伯姬送过来,换个地方或许会好些。”
“娘娘,”獳羊姒小心翼翼地问道:“您真的要把伯姬留下吗?奴婢这几天老看见夷己在东宫外头晃荡,也是怪可怜的。”
“以她那样的出身,伯姬还是留在中宫前程更好,她会想明白的。”
三日后,周夷王迈着疲惫的步子走出东宫大殿,这场“独角戏”演得他身心俱疲。他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床榻大发雷霆,在侍从们惊畏的目光中忿然而出。唉!这个王做得真累呀!
“太子忤逆犯上,命禁足思过,没有孤王之命不许踏出宫门一步!”他匆匆丢下一句王命后,数十名执戈武士将东宫围个水泄不通,不许进也不许出。
平生第一回做戏,周夷王心中百般滋味,不知是激动,还是沮丧,他决定去后花园走走透透气。
暮春时分,满宫的柳树已飞絮纷纷,正如姬燮纷乱的心情。平心而论,他敬佩妻子番己的见识与能力,可是这也给了他无形的巨大压力。似乎他这个天下之主,被这个女人映衬得处处不如。还是纪姜好,温柔婉约,又处处依恋自己。在她眼中,自己才是个无所不能的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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