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包着一块粗布方巾,与一般的民妇并无二致。夷己与獳羊姒也如她一般。可孟姜和莒嬴就不同了,一身缎绵绣裙,头上珠围翠绕,可是却并不应景,在这野外不是被野草勾住了裙边,就是被树枝挂住了钗环,十分狼狈。自从纪姜有孕,她二人才终于得了侍寝的机会,本想借此参加“籍田”典礼之机,吸引周夷王的注目,不想却弄巧成拙。
整日面对着宫墙幽柳,今日终于能出宫,面对眼前这绿水青山,番己心情也是大好。不住地与儿子姬胡交谈。
“胡儿,少傅教得可好?”
“好。”姬胡不假思索地答道:“少傅每天都会讲一段小故事,可有趣啦!比书上写的好看多啦!”
“那就好,少傅是个有本事的人,论辈份还是你叔父呢!你要好好跟他学本领,不许淘气啊!”
说曹操曹操到,正说着呢,召伯虎从山丘下缓缓走上来,径直朝着番己施了一礼。他注意到王后的装扮与往日不同,虽一身布衣,虽宛如芙渠出水,明珠在匣,赞道:“怪道大王今日身着短衣籍田,原是与王后商量好的。倒苦了咱们这些做臣子的,穿着长衣大袖笨重得紧。”
番己微笑着说:“少傅过誉了。古人创下天子籍田制,本就不是为了做样子的,为的是让为王者体会这稼穑之苦,民生多艰。我夫妇为天下父母,民以食为天,自要亲身耕作,身体力行。”
“大周有如此明君贤后,实为百姓之福。”召伯虎再拜稽首。
“少傅上来有何事吗?”
“大王要太子殿下去犁田,以为百官万民做个表率。”
“胡儿虽年纪尚幼,却也该如此。”番己取下姬胡背上的桑叶筐,又俯身叮嘱了儿子几句,这才放心让他跟着召伯虎下山去了。
獳羊姒端着桑叶筐,目送二人离去,深有感慨地说:“娘娘,太子自从拜了召公子为师,真是越来越懂事知礼了。”
“召子穆贤智之名达于天下,我儿得他为辅,夫复何忧?”
“虽然如此,王后也不可掉以轻心。”獳羊姒神色一凛:“纪妃已怀孕四个月了,且看这怀相大约是个男孩。大王如此宠爱与她,不但赏赐不断,还免了她参拜中宫之礼,如今连‘籍田’这样的大典也不来了。听说,纪侯在东边也不太安份,正忙着结连周边诸侯,似乎要扩张疆土。王后不得不防啊!”
“那你待如何?”番己问。
“依奴婢看,不如先下手为强,趁孩子未出生------”
“住口!”番己喝道:“稚子何辜?何况那是我姬姓血脉,胡儿的亲兄弟,怎可有如此阴鄙之谋?你趁早断了这念头,否则休怪我无情!”
獳羊姒周身发冷,赶紧低下头应道:“诺!奴婢想错了,奴婢也是为了王后与太子着想------”
番己轻叹一声:“罢了,所谓‘燕过留痕’,世上事都是纸包不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