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女人,自然知道自己若是生下的皇子成为了大祁的下一位皇帝,那会是何等光景,于是一个个便争先恐后的想要大祁皇帝临幸她们。
当时大祁皇帝最喜欢的妃子叫做玉妃,这位娘娘生得十分好看,性子温婉,最重要的是,她和宫外所有的文武大臣都没有关系。
这样的人最好。
大祁皇帝心目中的皇后便是她。
可惜不知道为什么,这位玉妃却一直未能怀上龙种,不得已,大祁皇帝便又临幸了其他妃子。
之后几位皇子先后出生,但玉妃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若是这样也就算了,就是说玉妃没有做皇后的命罢了,可哪里就是这样,几年以后,忽然有消息传了出来,说是玉妃的身份大有问题,应当是北陵大应王朝派出的奸细,大祁王朝和大应王朝南北对峙,两座王朝都想着如何吞并对方,进而一统天下。
互相派人刺探消息是常有的事情,可谁都没有想到,那位最受皇帝喜爱的玉妃竟然也是其中一员。
大祁皇帝勃然大怒,将玉妃下到宗人府严审。
却不知道为什么,宗人府里竟然也有奸细,将玉妃救出,就藏在常平街的某位富商府上。
更为可怕的是,大祁的禁军在咸商城里布下了天罗地网,无数修行强者几乎是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玉妃。
直到一年后,由几位顶尖的修行者亲自出手,才找到了玉妃。
当晚那位玉妃便咬牙自尽,可他们却在玉妃藏匿的地方发现许多婴儿所用的东西,一番探查,竟然是发现玉妃早已经怀了龙种,一年时间,早已经生下。
玉妃虽然是找到了,可是那个孩子却一直都没有找到。
大祁皇帝震怒不已,差点因此便都要和大应王朝开战,但念及南陵未定,这才压下怒火,最后他只是派人将常平街清理了一遍,把所有知晓此事的人都处理了。
另外派了些强者探查那个孩子的下落。
这一来,便是十几年。
世上绝对没有永远不透风的秘密,这件事在之后已然在咸商城有了风传,但具体的内容,一般人是绝对不知道的。
像是祯皇子这样站得足够高的人,自然会知道。
他甚至知道的更多一些,那就是经过十几年的探查,大祁皇帝得出了很多结论,比如那个孩子应该是拜入了南陵的某个宗门,也应该是个天资很不错的,拜入修行宗门,就应该是一个很出色的弟子,而经过那些修行者的探查,也确定了一些范围。
所以这次试炼,大祁皇帝便要第四境之下的修行者。
因为那些足够天才,且符合年龄的修行者,便会出现在这里。
没有人知道大祁皇帝想要找到这个孩子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立他当太子,还是直接要杀死他。
知禅说到这里,然后便停了下来,“我自幼在寺里出家,一切东西都可查,你也如此,在俗事世里,早就不知道被调查了多少遍,所以不可能是我,也不可能是你。”
正因为这样,祯皇子才会把这件密事告诉他们。
梁照皱眉道:“所以这道宫门所需的皇族血脉,应该是要那位的血?”
知禅点头道:“应当是如此了,这是那位大祁皇帝以此来找寻那位皇子的方法。”
“那在宫门上刻上这么些字,岂不是太过张扬?”
梁照摇头道:“那几位小国国君的鲜血无用,其他修行者说不定就要拿自己的血去试试,可那位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看见这字,定然不敢去试。”
“应当如此。”
这是一个局,有些弯弯绕绕。
“殿下说了些什么?”梁照忽然问道。
知禅微笑道:“梁道友指的是什么?”
“那个故事之外。”
梁照知道,祯皇子绝对不可能只是告诉他们这个故事而已,大祁皇帝的意志,他们不可能不担忧。
如果大祁皇帝找到这个遗失的皇子,是想要让他继承大统呢?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可能的。
祯皇子当然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哪怕这只是个可能。
所以他应该会想着做些事情才是。
杀了这个遗失的皇子,当然是最好的办法。
知禅说道:“进来总是会有些人要死的。”
“道友是出家人?”
梁照明知故问。
知禅小声道:“罪过罪过。”
梁照又问道:“现在谁有可能呢?”
知禅说道:“很多人都有可能,要不然又怎么会是他们来到这里呢?不过想来,最有可能的是那个叫做顾泯的道友。”
梁照忽然沉默下来。
“他出自柢山,又无名师,能战胜你,应当天资足够高,也足以刻苦,现在他还住在常平街,说是无意,怕是谁都不信,至于身世之类的,大概他们已经调查过了,梁道友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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