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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不是没有理由的,儿子双手攥着可能伤害到母亲的利刃出生,被认为在娘肚子就有孝心。还有另一个原因,人都迷信,刘知易出生,手里攥着东西,这种异象,史书上都描写过不少。这种人最后都能做一番大事。
“光润了不少啊。你出生那会,这护身符上沾满了血污,可没现在好看。”
能不光润吗,都盘了十八年,不,过了年就十九年了。就是一根木头,现在也该盘出油水了。
“快收好吧。别让人看见了。”
屋外传来响动,刘知易马上收好。有异象这种事,自家知道就行,传出来容易惹来麻烦。所以母亲从小就不让别人知道,但她自己很关心,几乎每天都要检查一遍,担心儿子把护身符弄丢了,弄坏了。
春桃端着铜盆进来:“少爷,洗洗风尘。”
刘知易边洗边道:“娘。我大哥没回来?”
刘知难在信中说,明年会回来参加武举,举人乡试是在春天。信里没说什么时候回家,如果是刘知易,肯定赶在过年前回来。
母亲道:“哼。你大哥那个没良心的,跟你爹一样,一走就不知道回来。”
原来没回来,木讷的大哥也许想不到这些,爹又怎么了?
问道:“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我爹呢?”
母亲终于笑了:“臭小子,现在才想起来问你爹。”
虽在骂人,口气却很高兴。在竞争儿子的亲情中,父母是竞争对手。母亲愿意看到儿子明显的倾向自己。偏爱不是没有道理的。
说起丈夫,母亲叹道:“你爹啊,整天净忙着马的事儿,都快跟马去过了。跟他说了,你今天肯定回来,昨晚还要喝酒,这会还没起呢。”
“喝酒?跟谁?”
作为亭长,应酬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要结交。
“还能跟谁,驾部郎中!”
驾部郎中?兵部!
原来我爹找到的靠山是兵部啊,合情合理,他当过兵,去了一趟边郡,回头做起马匹生意。背靠兵部的话,这一路上确实通行无阻,因为兵部管理驿站,从京城到边郡,数以百计的驿站,是马匹往来最好的掩护。倒也不怕查,敢做马匹买卖,就不怕被人知道。
以前马匹买卖这些事情,基本上都被户部垄断,户部设置了许多榷场,跟戎狄南蛮部落之间的交易,都要在榷场中进行,龙爪山的马市就是这种榷场之一。现在兵部插了一脚,不知道户部会如何反击。
不过不用担心,这件事既然兵部敢做,就不怕户部咬一口,因为户部实在不干净。兴建无数榷场,垄断边市贸易,朝廷却收不到多少钱,他们美其名曰开市只为和戎,不为牟利。但是制衡戎狄这种事,兵部岂不是更适合去做。
即便最坏的情况发生,户部和兵部大佬背后角力,最后要推出刘大刀这样的底层背锅,那也死的明白,不像徐谦案那样,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身在官场,危机始终存在。总不能整日战战兢兢,或者因噎废食不敢上进。其实刘大刀这样,遭遇危机之后,马上主动出击,主动找上强大靠山的做法,作为儿子的刘知易是十分赞成的。
不想在大佬倾轧中死的跟狗一样,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自己努力变成大佬,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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