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仿佛已经是内阁首辅一般。但一个劫囚案,将徐谦的名气推到了顶点,连皇帝为此都跟朝中官员决裂,最后太后趁机垂帘听政。这么大的事情,说过去也就过去了,已经很少人谈论徐谦,老百姓的记忆就是如此淡薄,外面再大的事儿,也比不上家里的柴米油盐重要。
“不谈国事,不谈国事。”
刘知易端起酒杯,敬周问卿一杯,岔开这个话题。
周问卿却没有意识到一样,继续扯这件事:“听说刘师兄当日受了刺客一刀?”
刘知易黑着脸点头。
周问卿又道:“那刺客连刘师兄都杀不了,怎能劫走徐太傅?刘师兄不觉得其中蹊跷吗?”
怎么?我就该被杀!蹊跷谁不知道有蹊跷,没人关心而已。
刘知易道:“能有什么蹊跷。徐太傅贪墨军饷,党羽劫囚,畏罪潜逃。”
周问卿摇头:“这不可能。徐太傅安置流民,兴建学堂。巡边十年,一日不曾回家。这样的人,怎会贪污军饷?”
刘知易是真的不愿掺和那些事,随口应付:“那就是得罪人了。徐太傅十年巡边,边郡节度使都是土皇帝,谁愿意头上骑一个太上皇?”
说完刘知易就后悔,感觉自己说太多了,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徐谦那种地位的人,不是他能置评的。
周问卿还是摇头“别的地方不敢说,在阴山郡,绝不会如此。刘师兄有所不知,阴山郡节度使夏知秋,其实是徐太傅的弟子。”
这件事刘知易可不知道,不由疑惑起来。
“如果我记得不错,弹劾徐太傅贪墨军饷,牵头的就是阴山郡节度使!夏郡候牵头弹劾,他怎么可能是徐太傅弟子?”
弟子弹劾师父,这不仅仅是道德上的背叛,在这个尊师重道的国度,做出这种事,几乎就再也无法融入官场。夏知秋年纪轻轻,听说不到三十就继承了阴山郡侯爵位,执掌阴山节度使帅位,手下十万兵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周问卿压低声音道:“此事千真万确,虽然万人知之甚少。但夏知秋就是徐太傅弟子,甚至若非如此,他继承不了郡候爵位,如今阴山郡节度使恐怕是别人。所以夏知秋牵头弹劾,我才觉得蹊跷。”
刘知易脑子里闪过两个疑惑,第一,既然是隐秘,外人极少得知,周问卿如何得知?第二,周问卿似乎对这件事过于关心了。医家虽然有大医医国这样的大话,但一般医者其实很少关心政事。
周问卿表现出来的异常,让刘知易心中升起警惕,他开始怀疑周问卿打听徐谦案别有用心,弄不好跟前刑部侍郎王朝栋一样,也在暗中调查。
刘知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谁都有问题,好像全世界都盯上了他们这个小小的亭长之家一样。
所以面对周问卿的探查,刘知易能躲就躲,不能躲就敷衍。直到雨过天晴,周问卿再次出门游方巡诊。
大雨连下三天,雨晴之后,天气再次热起来,晒得春风亭周围的农田一片金黄,金秋到了,农民快要收割庄稼,朝廷也要收割人才。
周问卿又一次出门巡诊,十天后回来,跟方戎女一起联袂来到刘府。
刘知易将他们迎进府里,又带他们进到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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