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大唐来说却是能够继续维持强盛,保持安稳的关键。
大家都在享受着大唐开疆拓土、重商兴贸带来的红利。
吕宋秦家如此,皇唐李家如此,还有无数的勋戚贵族,甚至是科举出身的士人也是如此。
现阶段,大唐不会内卷。
强大的军功贵族集团,新兴的科举士人集团,能够相互制衡,相对弱势的皇权,反而能够朝局更平衡。
也许等到百年之后,许多隐患会爆发,比如边镇强势,禁军糜烂,到时强枝弱干,可能会有边军叛乱,或是藩镇割据,也有可能是边疆的世封勋戚们在经营封地多年,实力大增后,有人野心勃勃的不服中央,直接起兵叛乱,或是称帝自立。
这些都是极有可能的事情,但是也许这百年间,朝廷又会出现强力的君王或是宰相,引领新一轮改革,查漏补缺,防范未然。
又或者,到时真的就到那矛盾激烈的那刻,但真发生了,也只能说是又到了循环周期,到了不破不立的时候了。
毕竟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一切都是历史自然规律,只不过是权力格局打破,重新洗牌,再次分配权力,形成一个新的权力格局而已。
也许到那时,吕宋秦家说不定就能问鼎中原,成为新的天下共主呢。
或者,到时秦家后人无能,在逐鹿中原的时候,被其它英雄打败,退回吕宋,甚至是灰飞烟灭,也都是有可能的。
那些东西,秦琅已经管不了了。
他能谋划的,也就是生前,以及身后短短十年的事情,至于更遥远的一二百年的事情,谁管的了。
秦锐祖孙三人离去后,秦琅独自坐着喝茶。
“三郎在想什么?”
一百多岁的魏昶带着九十多岁的宋江走来。
“我在想这天下啊,将来也许会出现藩镇割据、宦官专权甚至是边地诸侯自立的混乱局面。”秦琅道。
十几年前就已经正式退休,不再是江湖总瓢把子,而是来到吕宋养老的宋江,如今也是秦琅的顾问团成员之一。
宋江以前久在中原,来吕宋虽也呆了十来年,但对秦琅始终是敬畏有加,有些拘束的道,“如今皇唐如日中天,不太可能吧?”
秦琅笑笑,“快的话也许十年,慢点也顶多七八十年吧,这些情况肯定会一一冒出来的,当然,就算出现这些情况,但各方相互掣肘,再维系个百年天下估计也不难的。”
倒是魏昶笑着道,“按三郎的话,大唐江山最多还有二百年天下?”
“二三百年吧。”秦琅淡淡的道。
魏昶丝毫不为这大逆不道的话所惊到,这个百多岁的老家伙,出生于西魏朝,历经西魏、北周、隋,至唐,从当年宇文述的家奴,到长安不良帅,再到杨广的骁果军校尉,然后再回长安为不良帅,后来跟着秦琅,也算挣下一世富贵,如今子孙众多,枝繁叶贸,魏家也有了长安、洛阳、扬州、广州、交州、吕宋六支。
子孙过百,家财万贯,头上顶着个朝廷的县公爵位,又是吕宋的分封骑士,还是家老,这辈子可以说是非常圆满了。
“二百年后,取代李唐的必将是吕宋秦家!”魏昶放言。
秦琅只是淡淡道,“二百年后,吕宋秦家,必然是南洋霸主。”
宋江宋富贵感觉一颗老以脏都要停摆了,跟不上节奏了。虽然他在中原做了五十多年的江湖总瓢把子,但这些话还是让他很害怕。
可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拍胸脯表态,“俺宋江和宋家能有今日富贵,都是拜秦公所赐,不管秦家今后如何,宋家都一定会共同进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必这么拘谨,将来的事,谁又管的着呢。说点现在的吧,秦曜和秦锐要上洛,然后会去信度河口的新扬州,起码会呆上十年,你们两个以前都是搞情报的,老宋也搞物流,你们调些人随他们一起进京,接着同去新扬州。”
“新扬州是个好地方,我们接下来也应当加大投入,在那边多布局,这事你们来安排。”
魏昶立马道,“我家还有些不成器的孙子,我让他们都跟过去。”
宋江也表示会派家中子弟前往。
“新扬州潜力无限,你们现在挑几个子弟过去,总不会亏的。”秦琅道,“算了不说这些了,今日我收获了些新世界带回来的作物,正搞烧烤呢,你们也一起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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