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不住了,赶紧撤!”
“带上吴王!”徐敬猷面色苍白无比,但也还算没忘记名义上的主公李琨。
城中乱起。
黑齿常之领骑兵已经杀入城中。
这时扬州城中一些潜伏着的人马也开始行动起来,到处制造混乱。
暗夜里,徐敬猷匆匆闯入原扬州府衙的现吴王府,李琨刚闻讯正在穿衣,见他到来,忙问发生了什么。
“官军已经杀进扬州城了。”
“怎么可能?”
“韦超和李崇福反了,他们诈做败撤,结果城门一打开,他们的手下就开始砍人夺门,一时大意,城门让那些天杀的狗奴夺去了,请大王赶紧随我出城,我们去润州,我阿兄手中还有精锐兵马,咱们还没败。”
李琨怔怔失神。
这时外面一阵尖叫声,然后是弓箭破空声,接着是刀剑交加声,然后是一声声惨叫。
一名叛军浑身是血的逃进来。
“该死的漕帮,他们反了·····”
动手的不仅有码头上的漕帮,扬州城的许多盐商为首的大商行、商贾们也抓住机会动手了。
这个时候他们都想将功赎罪,也要出一口先前被叛军逼捐甚至是抢劫的恶气。
扬州城中一片混乱。
天色将明,混乱不止。
天亮时,秦孝忠骑马赶到,黑齿常之献上了几颗首级。
李琨、徐敬猷、韦超、李崇福等一些叛军头目,皆死在昨夜的混乱中,没有几个能逃出去,其中多数还都是死在叛军头目们自己的手下刀剑下,也有些是死在突起发难的漕帮、盐行等城中各方势力手下。
大家提着叛军的脑袋,在扬州府衙外排着队请求拜见秦相公。
接下来的进展,顺利的超过了预计。
本来徐敬业毕竟也是将门子弟,当年还曾是开元末的六君子之一,在朝中也是做到了太仆少卿的,擅骑射懂兵法,他带兵去打润州,还是很顺利的,击败了数支州郡兵马。
可扬州被朝廷官兵收复,李琨、徐敬猷等相继被杀的消息传到江对岸,叛军士气瞬间就土崩瓦解了。
当天就有叛军将领试图反正,虽然徐敬业镇压了叛乱,可仍止不住许多叛军开始逃跑。
一天时间就少了三分之二。
这仗还怎么打。
徐敬业也只好打算乘船出海,准备逃往朝鲜,半夜。
徐敬业的心腹将领王相那却带兵杀进他的营帐,徐敬业砍倒数人,却仍然还是被长矛捅翻在地,被王相那直接一刀砍下了首级。
王相那等四处搜捕唐之奇等叛军骨干,骚乱一夜未止。
天亮,王相那提着徐敬业的首级过江,来到扬州城下献首请降。
秦孝忠接受他的投降,也一眼就认出了徐敬业等几人的首级。
扬润楚三州的大叛乱,前后历时不过半个多月,便被彻底平定。
“想徐家本也是开国元勋,那徐敬业更曾是热血士子,曾是带头上书宫门请愿的六君子之一,如今居然落的如此下场!”秦孝忠不由的叹息。
秦家跟徐家还是三代联姻,更别说同出身于瓦岗,当年李敬业在洛阳学城名声鹊起,成为天下士人推赞的六君子之一时,秦孝忠还刚跟着祖父秦琅自吕宋入洛,只是个无名小辈。
三十多年过去,物是人非。
当年同是六君子之一的狄仁杰都成中书令首相了,裴炎也成了侍中,魏元忠等也都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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