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有风流,擅长谈论,以名士自居;连家中数十侍婢,皆能为声乐,悉教诵读鲁灵光殿赋。然失在性情偏执,且车服饮食皆号侈靡,不为同僚所喜。
其见谯周盛赞新字书、丞相诸葛亮赞郑家子为蜀中俊才,又见郑璞不应州府辟命,便屡屡大肆扬言责之。以郑璞的不回应儒生的质疑,当成心虚的佐证。
多次在朝野之会,斥郑璞乃沽名钓誉之徒。
言辞激烈,强聒不舍。
为此,秦宓归府时,还特地宽慰了一句,“刘威硕之意,乃是借故发难,做桀犬吠尧之态,子瑾莫做理会便是。”
郑璞自然点头称是。
就是暗地里,难免心意难平。
因为秦宓的宽慰,说得很明白:身为元从系的刘琰,如今借题发挥大肆抨击他,是出于当年他先父郑度不仕先主刘备之故。以抨击不愿出仕的益州士人,来彰显自己对蜀汉的忠贞,借此邀宠于天子!
生而为人,岂能贬他人以谄己!
实在可恨!
郑璞在羞恼之时,亦让心中蒙上些许阴郁。
在家国天下的世理中,有些事情,不会因父辈过世而尘埃落定。
比如个别元从系,依旧会将郑璞划分为不愿效力于先主刘备、不愿拥护蜀汉朝廷权威的不臣者。
而且,这半个月里,他的心志有些消沉。
因为他冀望能被丞相府征辟的事,犹如一潭死水般波澜不惊。
虽秦宓私下隐晦表示,已将他有筹画之能透口风于丞相府,但相府那边却是半点音讯都没反馈。
或许,是我太异想天开了吧。
竟想以未及弱冠的年纪,一介布衣的身份得登丞相府。
心灰意冷之下,他亦有了想做辞别秦宓,归去什邡桑园的打算。
随来成都的小郑嫣,在历经初时的新奇和数日游走闲逛后,已生乏趣,反倒拘束于此间礼节繁琐来。亦念想起久别阿母的音容,开始期盼着归期。
唉
不如归去。
徒留此等候,亦于事无补。
然而,在归去之前,郑璞还决定先去赴一场宴。
那是蜀郡成都人张表,遣家中管事来秦府,给他投了爵里刺。
张表,字伯达,有威仪风观,年少便扬名巴蜀,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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