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是桐庐知县?”坐在堂上,看着被押来的中年人,朱怡成和颜悦色的问道。
那中年人是桐庐知县廖焕之,此人并非进士出身,而是举人。举人从道理上来讲是直接可以成为官身的,不过这仅限于清初时期,随着清朝统治的日渐月长,再加上科举制度的走上正轨,清中期后举人的身份就没那么好用了。不过现在只是康熙时期,所以廖焕之以举人身份成为县令这种情况也不少见。
廖焕之的官袍早就被扒掉了,现在的他穿的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囚衣。也许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穿上自己县衙的囚衣一日吧,被抓获后廖焕之就被关进县衙大牢,直到今日才被提出来带到堂上。
在堂下,朱怡成并未苛待廖焕之,虽然他还戴着刑具,不过总算没让他跪在地上,而是拿了个圆凳给他坐。
低垂着头,廖焕之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大胆!洪爷问话还不快快回话!小心皮肉之苦!”王东在堂上暂充衙役班头,带着几个壮汉列在两旁,见廖焕之一言不发顿时就喝了一声,而其余众人也同时以低沉和威严的声音喝起了“威武……”
如此熟系的一幕,廖焕之不由打了个冷战。平日里作为县太爷的他可没少坐在堂上审犯人,那时候他可是威风八面啊,威武声响起,手中签子一丢想打多少板子就打多少。如今主次颠倒,他反而落到了阶下囚的地步,耳听阵阵威武声,平日这令他县太爷抖威风的场面如今却令他胆战心惊。
“罪……罪官正是廖焕之。”
廖焕之张张嘴,本想强硬一下做个忠臣,可当王东等人那几欲要杀人的锐利目光扫来的时候,廖焕之已到嘴边的话却临时改了。
朱怡成听到这回答眼睛一亮,看来这个廖焕之并不是茅坑里的石头呀,既然能称自己为罪官,也许这人有戏。
“罪官之说廖知县也太过了,你只是各为其主罢了,何况我等说起来和廖知县本无冤仇,井水不犯河水嘛。另外,如果真细细论起来,当日还得多亏廖知县帮忙才是。”
朱怡成笑着说道,这些话在廖焕之耳中听的是尤其讽刺,同样也让他无比绝望。
当日陈家镇的大案,正是廖焕之搞的欺上瞒下一套才勉强糊弄过去,非得把陈天寿一家之死丢给了杭州败兵流寇,而且还向朝廷自报其功夸大其词,说什么他廖焕之指挥有方,奋勇血战守住了桐庐县等等。
本来,这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如果不出意外等到明年考核下来拿个卓越,他廖焕之就能升官去其他地方继续当他的官老爷。可谁想该死的陈天安暗中抓着这事不放,事后乔装打扮潜入桐庐县查到了真相,令廖焕之被陈天安抓到了把柄,在陈天安的威胁之下无奈只能配合他出兵设计围剿朱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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