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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知青,又不是不会写,我才不当你的白差。”
“写是会写,可我这心里憋屈,写不出来呀。”
钱玄理解李国强,思索片刻,斩钉截铁地说:“不写。”
“不写?”李国强有点惊愕,拿眼直勾勾地看着钱玄。
“先拖着,等过两天公社上班了,你直接去找公社书记,让他给你办结婚证。”
听着钱玄给支的招,李国强更懵了,人家公社书记又不管婚姻的事,找的也不是对的人啊。
钱玄笑笑,“就找他,他说的话你记着就行了。”
看着一头雾水的的李国强,钱玄叮嘱他,“把老婆带着,到时让她出头,你别吭声。”
李国强最佩服钱玄,觉得他是个小诸葛。
既然他这样讲,一定有什么玄机,便决定依计行事。
告辞出门,后面传来钱玄的声音,“好好对你老婆,这个女人不错!”
回来跟老婆一说,刘超英笑笑,没有言语。
当天晚上,夫妻二人谈到了今后的生活。
“国强,我们两个要好好的干,多挣些工分,有了积蓄,自己造个屋。”
女人一旦结了婚,便会把家当命一样,都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不为什么,安全感而已。
“超英,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会努力的。”
“国强,你腿不方便,也不用拼命,能到啥程度就到啥程度,也不必强求。”
李国强心里一热,把刘超英搂得紧紧的。
此时的刘超英,心里在想,光凭挣工分,驴年马月也不一定能盖上房,死干肯定不行。
看来得想想其它的办法。
接下来的两三天,依然不断有人借口找李国强玩来家里溜达,他们什么想法,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都是乡邻,李国强心里烦他们,面上却不想得罪大家,只好跟他们周旋着。
他忽然想到一句古话,家有三件宝,丑妻薄田破棉袄。
老婆确实漂亮,看来今后招蜂惹蝶是少不了了。
刘超英也烦,一天到晚老这样,也不是个事啊。
终于她开了口,“各位乡亲,我初来乍到,承蒙大家关照,我谢谢你们。不过,我们家也就这么个情况,我也想和国强合计合计今后的生计,还是麻烦各位少打扰我们,得罪了。”
这就是个逐客令,哪个不懂?
一个个悻悻离去,临走的时候还心有不甘的拿眼珠子盯一下刘超英的脸蛋。
家里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只有夫妻二人的恩爱和娃的闹腾,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初六一大早,童富贵便找上门来了。
“瘸子李,你狗日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支书?”他在门外喊道。
李国强闻声赶紧出门,笑着说:“支书,这么早啊。”
“别跟我打哈哈,你们俩检查书呢?”
“还没写好呢,过两天一定交给你。”
“你也是个知识分子,几个字这么难写吗?你狗日的就是在糊弄我。”
“支书,字是识不少,但检查这辈子还真没写过,再容我两天。”
“你这是软抵抗,当我是傻子吗?两天就两天,再不老实,老子让民兵绑了你。”
说完,童富贵朝屋里瞟了一眼,没有看到他想见的人,恨恨地走了。
李国强那个气啊,悄悄地朝他的背影吐了口吐沫,“去你妈的。”
刘超英从屋里出来,拉上李国强就走,“我们现在就去公社。”
今天正月初六,是公社上班的第一天。
上午快要下班的时候,公社书记周全友被一男一女堵在办公室里。
“书记,你今天不给我们办下来结婚证,我们就不让你下班。”
说话的人正是刘超英。
“我说两位,你们办结婚证去民政办呀,找我干什么?”
“你是大干部,说话管用,找你快呀。”
看这女的有点胡搅蛮缠的,周全友有点生气,“这个童富贵,不是乱弹琴嘛,大过年的,逼人家来办什么结婚证呀,再说了,现在登记也不严,有几个有结婚证的呢?”
听到这话,刘超英马上换上笑脸,“书记,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我们暂时不办了,就不打扰您工作,我们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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