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杵哪儿赏景呢?”
无心赏景心乱如麻的贺大人听到这含笑的声调心口猛窒,可面上瞧着还是淡定的。
口吻也淡淡的,听不出任何起伏。
他说:“郡主怎么来这儿了?”
“是起了别的念头,想看看府衙的景致?”
“啧。”
端阳郡主摸着下巴摇头,满脸戏谑地说:“这破落府衙有什么好看的,本郡主不稀罕这个。”
“我来是想问问你,还有为个五个鸡蛋干仗的热闹可看吗?”
“我没地方可去,想跟着你去看人间的热闹。”
端阳说起自己无处可去的时,满脸满眼都是洒然的无所谓。
丝毫没有那雨夜中的局促和阴霾。
她好像真的不在意了。
也好像是真的全都放下了。
贺然心跳如鼓耳边如轰隆雷声作响,话声出口带着自己都不敢确信的飘忽。
他沙哑道:“五个鸡蛋的热闹最近没有,不过一会儿午后可以去看看争三尺地埂的撕扯做消遣,郡主想去看看吗?”
端阳郡主去而复返为的就是看热闹,听了想也不想地点头说好。
“去。”
说完她没什么正形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着脸说:“不过去看热闹之前,贺大人能先给口吃的么?”
她出去转悠了一趟觉得还是想回来看看贺然口中的人间,心里定了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在路上一刻都没多耽搁,今日的肚子都还是空的。
见贺然点头了,她又心有余悸地说:“今日能有点儿软乎的么?”
“那烧饼卡嗓子眼儿,我真是咽不下去,随便换点儿什么都行。”
贺然眼底泛笑,玩味道:“馒头?”
端阳郡主……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带狭促的贺然,分明是想生气,可嘴角却怎么都拉不下去。
四目相对空气中流淌出无声的静谧,端阳郡主只觉得自己如浮萍游荡了许久的双脚好像在这一刹那踩到了实地上。
跟重新活了一遭似的,感觉还挺新奇。
她故意绷着脸说:“贺大人。”
“你知道欺凌皇室中人的后果吗?”
熟读百种刑罚的贺然无声扬眉,少见的困惑:“我朝律法中有这个?”
端阳郡主:“在此之前是没有的,因为没有人敢这么做。”
“但是如果你敢再给本郡主吃馒头啃烧饼,那可就不好说了。”
“自你起可能就有了。”
“你会死得很难看的,我保证。”
扬言要用朝廷律法来让贺然好好受一番教训的端阳郡主被贺然领着入了府衙的大门,坐在贺然惯常吃饭的小桌子上,很满意地喝上了心心念念的鸡汤,碗里还有一个很大肉很多的鸡腿,比起噎死人的烧饼不知好了多少倍。
端阳郡主吃得心满意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歪了大半身子在小凳子上,自下而上仰头看着贺然的脸,笑眯眯地说:“贺大人,我有个问题想问。”
贺然低着头给碗里的鱼拆刺,不紧不慢地说:“你说。”
端阳郡主眼珠一转,开门见山地说:“贺大人可曾婚配?”
贺然捏着筷子的手猛地一顿,耳根泛起不自然的红。
他故作镇定地摇头,说:“不曾。”
“无妻无子,家中父母尚在,还有一个没出嫁的妹妹。”
一句话就让贺然把家里的人口分布都说了个一清二楚,端阳郡主对此很是满意,眼里的笑也更深了几分。
她双手撑在桌面上往贺然的方向凑了凑,小声说:“可我是嫁过人的,你知道吗?”
提起年少时的荒唐往事,端阳郡主身为本人异常淡定,口吻也跟说别人家的热闹没什么区别。
隐隐还夹杂着几分说不出的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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