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想怎样?”
面对端阳郡主的怒火,贺然极为淡然地挑起眉梢,微妙道:“是想把我拉出去问罪打板子,还是想让本官在外头顶着雨罚跪?”
“又或者是……”
“想回盛京告御状,让皇上撤了本官的职,砍本官的脑袋?”
被毫无征兆一通抢白的端阳郡主哑然失声。
贺然满脸不在意地啧了一声,低头揪着滴水的袖子拧了一把水,不咸不淡地说:“郡主是金玉之躯,高高在众人之上,自然是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有一件事儿我得提醒您,这里是荒郊野岭,郡主又是孤身一人,您的处境可比不得盛京皇城。”
仿佛是被端阳郡主脸上写满的无谓气笑了,贺然不紧不慢地说:“这深山之处,夜林之中,不光是有雨景可看,郡主要是愿意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遇上野狼牲畜,那些嗜血的畜生可不像郡主身边的那些下人那般听使唤。”
贺然语气平淡,说起野兽伤人也跟在吟诗似的轻缓低沉。
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危险就跟是说着玩儿似的,却又带着让人不得不信的力度。
刚想呛声的端阳郡主闻言面色有一瞬的绷不住,满是狐疑地眯起了眼。
“你说什么?”
贺然似有不耐,甩了甩湿漉漉的袖子,没好气道:“言尽于此,郡主愿信就信,不信的话大可自己出去看看。”
“只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遇上了什么危险,生死自有天命,到了九泉之下见到故人之时,可别信口胡说是本官未能尽到劝阻之责。”
“贺某只是个乡野村官,可担不起这损害金枝玉叶的罪责。”
贺然阴阳怪气地说了一通,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走到门前,他看似随意却极为仔细地把摇摇晃晃的木门拉了回去,关拢得连一丝缝隙都看不到。
可若是留心仔细瞧的话,就会看到在门板漏出的一线微光下似有一道身影站着未曾离去。
这屋子里的都是男子,哪怕早已把闲杂人等都撵了出去,贺然还是不放心。
为避免有不识趣地偷偷跑过来冒犯了这个活祖宗,贺然索性就抱着胳膊在门前守了半天。
算是给端阳郡主看门。
有这么一尊大佛在门前守着,外头的人哪怕是抓心挠肝地想知道里头突然出现的女子是谁,却也不敢往这里歪一下脑袋。
毕竟贺然只是看起来脾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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