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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特克便趁机连斩数人,也冲入盾阵,突进到阿维特五步之内,王旗近在咫尺。
一切的发生不过数个呼吸,面对托特克如此的威势,阿维特下意识的开始后退。他虽然也是一名优秀武士,武艺能敌数人,但是要面对这种无双猛将,显然还差的远。
旁边的巨熊武士斯坦利也发出一声怒吼。他毫不犹豫的举盾迎上,战棍横扫。
稍一交手,托特克就判断出,对面武士的力量不在自己之下。他随即调整策略,微微一个侧闪,向左前迈出半步,差之毫厘的避开战棍。然后,他挥动十多斤重的战斧,轻巧的避开巨盾的正面,从斯坦利持棍的右侧猛然斩下,带着破空的威势。
一旦比起反应,斯坦利就明显跟不上托特克的敏捷。他只能勉强侧过身子,用左手的盾牌护住胸前。砰的一声巨响,木盾就被斩出一个深深的豁口,斯坦利被震的往后一退,脚步已失去稳定。砰砰的连斩如降击的惊雷,斯坦利只能用巨盾勉力防守,再也无法发出一次进攻。他逐渐失去重心,往侧后方踉跄,让开通往王旗的道路。
修洛特大感不妙。十步之内,人尽敌国,阿维特危在旦夕。
面对“剑圣”,最后的办法便是多名大将配合。这种配合需要极高的经验和技巧,大将们也要冒着随时身死的危险。
少年急切的看向身旁的武士长:“伯塔德,我们走,去支援阿维特!”
伯塔德罕见的露出了一丝迟疑。他看了看十几米外危急中的阿维特,又看了看高大的王旗,才低声说道:“王,此战能胜!您当为王”
少年却没有听到这句饱含深意的话。他已经一个箭步冲出,奔向王旗下的阿维特。
伯塔德轻叹口气,微微摇头。他便也猛地一个冲刺,追随再后。
看着近在咫尺的阿维特,托特克不再和斯坦利纠缠。
他微转巨斧,用巨大的斧面狠狠的一个拍击,侧前的巨盾一震颤鸣,斯坦利再次陷入重心失衡的迟滞中。随即,托特克再向前两步,一个横劈,划过最后一个挡路武士的胸膛,鲜血顿时抛洒,染红了他的面容,也染红了后方的阿维特。
现在,在无双的托特克面前,只剩下举着装饰盾,拿着神杖的王弟。红色从托特克冷硬的脸上滴落,他终于绽放出一个带血的微笑。
生死就在一瞬,阿维特的脑海一片空白,过去的回忆如电般闪过:联盟最尊贵的王室出生,被王后母亲宠爱的无忧童年,被国王长兄培养的潇洒少年,被首都贵族推崇的天才青年,被传承祖父神杖的王位暗示,那是光明坦途的二十年!
然后便是率领大军,出征塔拉斯科的血战终败;是回到都城,伤亡惨重的贵族不满;是长兄去世,次兄即位的伤心不甘;是新王猜忌,祭司排斥的杀机连绵;是剥夺权位,伏低躬身的暗暗忍耐。那是人生至暗的谷底。
最后,便是一次命运的相遇,一个有趣的少年,一份真诚的感情。少年驱散了他夜行的孤寂,化解着他深埋的怨恨,带给了他一丝曙光的契机。抓住这个机会,他便不再犹豫,一朝乘风而起,要做雄鹰的终搏!
而现在,看着托特克毫不犹豫要挥下的巨斧,他的脑海中人影闪动:母亲,长兄,次兄,妻子,少年最后,画面定格在一个巧笑倩兮,精灵聪慧的少女,那是他冷酷内心中最温柔的港湾。
“阿丽莎”阿维特没有再后退。他只是平静的看着南方,轻轻告别。
“咻!”巨斧斩破空气,气流吹散发髻,却是划了一个空。
少年终于赶到,他一把拽住好友背后的大旗,用力往后一拉。
阿维特踉跄的后退,头盔被斧尖擦过,留下一道裂口,然后在移动中掉落,贵族的长发瞬间披散。
“阿维特,别发傻,快逃!跑!”修洛特使劲的拖着阿维特,往后方的武士战阵中逃去。好在少年锻炼经年,身躯已经有了武士的轮廓,拖着一个人倒也能跑的起来。
伯塔德为两人殿后。他举起盾牌,勉力挡住怒吼突击的托特克。
眼看胜利的转机就要在眼前逃走,托特克如同狂暴的巨人,爆发出无限的凶猛磅礴。他巨斧连挥,随手把左右扑来的武士斩死,然后如浪潮般连斩向伯塔德。
作为习练武艺三十年的资深武士,伯塔德的战斗经验就要比斯坦利高超的多。他没有斯坦利的巨力,也并不硬接托特克的攻击。他只是灵活的移动步伐,跟上托特克的进攻节奏,尽量避开战斧的正面。
武士长脚步闪动,侧转身体,左手的盾牌斜挡,从侧面抵抗战斧,右手的战棍侧击,也一同拨偏战斧的轨迹。这种防守是在生死间跳舞,需要极度敏捷的行动,和异常熟练的武艺。如果不是最资深的战士,是绝不可能持续把握住时机的。
在托特克的汹涌进攻下,伯塔德被迫不断的小步后退。他避让着战斧的最大威力,却又始终不断的纠缠,挡住托特克追击的路线。武士长勉力支撑了三四个呼吸,后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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