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了,李恪若是真的如此地弱,纳吾肉孜节前夜恐怕早就冻死在了草原上,第二日又哪还有力气与她争论?
李恪这么说,一旁的康阿姆却待不住了,金山之事康阿姆用一身伤才换的颉利的谅解,此时李恪旧事重提,若是再引得颉利不满,自己的那顿打岂不是白挨了?
康阿姆看着李恪道:“那日金山之事不过是一场误会,在下本是想与三皇子开个玩笑,只是在下万万没想到三皇子的身子竟这般羸弱,在下向三皇子赔罪了。”
“玩笑?金山山腰野狼出没,本王险些葬身狼腹,你管这叫玩笑?那日若非执失思力将军相救,恐怕本王这条命都该没了吧。”李恪看了眼康阿姆,挑眉道。
康阿姆见李恪似乎大有旧事重提之意,生怕颉利不满,于是以退为进,竟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匕首,交到了李恪的手中,对李恪道:“那日之事既然三皇子迟迟不肯释怀,在下愿以性命相偿,还望三皇子恕罪。”
康阿姆以退为进,着实巧妙,若是李恪今日真的接过了康阿姆的匕首,刺了下去,恐怕今日命丧于此的就是李恪自己了,李恪岂会这么愚蠢。
李恪重重地猛击康阿姆的手腕,将康阿姆手中的匕首击落在了地上,然后对康阿姆道:“可汗当前,李恪不敢执兵。”
李恪的话说的是义正言辞,但他方才挥下去的那一下也不轻,康阿姆毫无防备之下手腕已经被李恪打地红了一片,险些忍不住叫了出来。
坐在上首的颉利见李恪与康阿姆两人,这两人似乎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也懒地看他们二人争执,于是颉利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分开。
而且颉利这次的目标也不是李恪,既然李恪推辞,颉利也懒得勉强他,颉利对李恪笑道:“既然三皇子身子不适,不宜下场,那此次三皇子便看我突厥男儿显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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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在颉利处待了片刻便告退了,今日李恪虽然不欲上场,但毕竟受颉利所邀,也不便先行离去,便想先往猎场旁临时搭建的营帐中歇息。
可李恪却没想到,他刚出了颉利的大帐不久,阿史那云竟也寻了个理由跟了出来。
“表三皇子留步。”阿史那云跟在李恪的身后,“表兄”二字还未全部脱口,想到了前几日的事情,又把称呼给换了回来。
李恪倒是没想到阿史那云会主动出来寻自己,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称为阿史那云,只是问道:“你怎的出来了?”
阿史那云看了看李恪,似乎有些纠结,先是闷不做声,过了半晌,才突然道:“方才在你来之前,康阿姆向父汗请缨护卫,父汗已准许他领兵在猎场内巡视警戒,你自己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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