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顺利?”
李恪如实回道:“还算顺利,岑师已录李恪入门墙,以为弟子。”
杨妃听了李恪的话,点了点头道:“岑岑师虽官职不显,但他能得河间王推崇,想必还是很有些本事的,拜了岑岑师为师也好,免得旁人惦记着你。”
李恪看着杨妃样子,似有所知,于是问道:“阿娘的意思是?”
杨妃摆了摆手,让贴身侍女瓶儿拿来了一个六寸见方的木箱,放在面前的案上,对李恪道:“你不在时长孙无忌命人送来了一箱药材,说是你大病初愈,还需仔细调理。”
“药材?”
李恪听到杨妃提到了长孙无忌的名字,不禁想起了光天殿中那个看似敦儒,实则暗藏心机的老狐狸。
李恪打开药箱看了看,人参、肉桂、茯苓、白芍俱是些常见的中药,并无什么不妥,于是对杨妃问道:“长孙无忌与咱们甚少往来,今日怎么突然这么好心送来了药材?”
杨妃对李恪道:“除了这药材外,长孙无忌派来的人还留下了一句话。”
李恪问道:“什么话?”
杨妃回道:“药材煎煮亦是要事,非但需掌握火候,更需把握药材入水的顺序,先后有序,有主有次,切莫坏了规矩,乱了顺序,反倒伤了身子便得不偿失了。”
李恪安静地听着杨妃的话,看着眼前的这箱药,仿佛能看到长孙无忌当真他的面在与自己说这些话。
果然,光天殿内发生的事情已经叫长孙无忌觉出了不寻常的味道,这是接熬药为引子,敲打他了。
李恪没说什么,只是从塌上起身,将药箱合上,自己抱着药箱便欲出门。
杨妃见状,生怕李恪冲动,忙问道:“虎头何去?”
李恪停下脚步,冲着杨妃一笑,道:“恪儿将这药箱带回卧房,置于床头的桌案上,每日以此自警,此后行事与千万仔细,不得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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