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
苏牧野含情脉脉,轻笑出声:“阿泠不觉得眼睛不舒服吗?
你的媚眼抛出来,我接着实在压力大。”
叶凤泠额筋跳了跳,一身激荡之意瞬间消失,她要被他气死了。
苏牧野喘声笑,紧密地贴着她耳垂,大力亲吮了一口,“别闹了,再不管你眼睛,明天铁定睁不开了。”
苏牧野舍开锦帐温存,疾步出门,脚步迈的极其之大、极其之快。
叶凤泠先咬牙,后眼神忽然一扬,露出一丝笑,哼,哪里是担心她眼睛肿,分明是自己定力太差。
苏牧野一会儿就回来了,拿进来剥了壳的鸡蛋给叶凤泠揉眼睛。
叶凤泠注意到苏牧野沐浴过,还换了衣服。
她不动声色摸了摸衣服,确定衣服上没有乱七八糟的暗纹,又哼了哼。
长乐长公主送走这波打着探病旗号,实则来苏府探听宫里皇孙虚实的夫人们,身心俱疲。
懒懒瘫在榻上,任由小丫鬟一下一下捏着腿。
阿衡点上长乐长公主最爱的没药香,笑道,“听说世子进屋了,又喂少夫人喝了药。
到现在,饭和药都没吐,看来少夫人心结一解开,身体很快就能壮实起来啦,殿下也可以松口气了。”
长乐长公主有气无力,“哼,骨头软到家了,我都没眼看。
那几位别看嘴上说的好听,哪个不在心里笑话我,笑话讨债鬼,就是纸片人,那都是人家嘴里的笑料。
哎,可怜我好强了一辈子,到头儿栽了跟头。
谁让人家揣了个金疙瘩不说,还把讨债鬼的心攥的死死的。”
阿衡被逗笑,刺破长乐长公主的虚假“不满”,“只怕不仅是攥着世子的心,也笼络住了殿下,要不然殿下也不会在世子送卷碧去庄子上后,又偷偷叫人打发卷碧远远的。”
那日叶凤泠昏倒被诊出身孕,所有人都欢喜雀跃,长乐长公主忙完后却叫来纤云和巧月,详细询问了叶凤泠晕倒前后,得知卷碧偷偷送自己做的衣裳进苏牧野屋子,勃然大怒。
直接捅到了苏老夫人面前。
哪怕苏牧野动作很快,派洗砚送卷碧去了庄子上,长乐长公主还是咽不下胸口怒气,表面忍下此事,私底下却叫人把卷碧卖给了人伢子,特意叮嘱必须带离京都远远的。
长乐长公主故意留下痕迹,苏府里,苏老夫人、苏国公和苏牧野,甚至二房和几位大管家应该都知晓了,不过没人问她,也没人敢议论,她也就悠哉游哉不提了。
要不是看在前几年卷碧伺候苏牧野尽心尽力,长乐长公主哪里肯给卷碧一个被发卖的结局。
听到阿衡提及,长乐长公主冷笑,“那是便宜她了,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了,不要说她在克己心里算不得什么,就是真的是克己心爱之人,冲她这副嘴脸,我也容不得她。”
正在捏腿的小丫鬟瑟瑟抖了一下。
阿衡叫小丫鬟下去,亲自给长乐长公主按摩头部,见长乐长公主昏昏欲睡之际,苏国公踱步进来,忙垂眼退了出去。
另一边,苏老夫人问洗砚,“确定和好了?”
洗砚笑眯眯,“应该八九不离十吧,反正主子把自己所有退路都堵上了,要是少夫人再不心软,主子真得睡在院子里吹秋风、望秋月。”
苏老夫人彻底放下心来,一时又问起了洗砚和月麟的婚事。
这日之后,不知是不是真的因为心情好了些,反正叶凤泠确实没有像以前一样吐的泛酸水,渐渐正常吃饭、喝药了。
但她还是心里别扭,对苏牧野没有好脸色,只不过实在难以抵挡扯下面子的苏牧野,被苏牧野磨着侵占了地盘。
苏牧野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进了叶凤泠的房间,然后又一次把桃花糕和星耀送去了苏牧妤那里,送走时,桃花糕、星耀用爪子捂眼睛呜咽,叶凤泠眼泪汪汪,堪比生离死别现场。
作为补偿,他给叶凤泠送上一只新的宠物——旧物新宠比较贴切——那只云梦山里捉到的大雕。
大雕已经被苏牧野训练好,听哨音行动,能够远距离传信,先前都在神机营兢兢业业干活赚口粮,突然被洗砚带来这个巴掌大小的小院,大雕暴躁的扑打翅膀。
见到叶凤泠那一刻,大雕突然顿住。
这只雕是野外长大,智力很高,先前一直不屈服于叶凤泠,最后是被苏牧野下了狠手才掰好了“雕心”。
所以它记得叶凤泠,记得叶凤泠是杀害它伴侣的凶手。
它想报仇,可它也变得识时务了,从叶凤泠身上闻到了一丝令自己胆颤心寒的气味。
果不其然,那个可怕的冷酷主子出现了,还亲了自己的仇人一口。
冷酷主子扭脸望来,用一道看似温和实则凌厉锋锐的眼神传达出明确指令——这是它的新主子。
大雕冷冷地别过头,高傲依旧,到底那双套在铁环里、左右摆动的雕足泄露出它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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