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没不高兴,只是心里琢磨,自己该不该也学一门手艺。
有手艺真好,童六子和杨秋运的日子就过得比他好,全凭他们的爸爸有门手艺,童六子和杨秋运学会了父亲的手艺,起码就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可白手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老话讲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己,他白手名声不好,有哪个行当的哪个师傅愿意收他。
再说了,三年学艺,两年报恩,要让白手五年不赚钱,他做不到,因为他家里还有五张嘴。
学手艺这条门路走不通。
对三个老同学,白手只有羡慕的份。
一起读到初中毕业的陈亮,也正在学艺,他爸陈宇良是打铁的。
中街附近的后街,打铁铺里正炉火旺旺,叮叮当当。
一大一小挥洒汗水,正是陈宇良和陈亮父子。
陈宇良在吆喝,左手拿钳,夹着一把通红的锄头,右手拿把四斤重的榔头,一顿一捶,动作熟练。
反观陈亮,拿的是十斤重的榔头,随着父亲的吆喝,举着榔头,有节奏的捶击锄头。
显然是学得不好,父亲的吆喝以骂为主,让儿子疲于应付。
白手站在铁匠铺门口不进去,只冲着陈亮笑扮鬼脸。
陈亮看到了白手,“爸,我白手哥来了。”
白手和陈亮同岁,大仨个月。
陈宇良没停下手头的活,吼道:“把活干完。”
一把锄头很快打好。
“陈叔。”白手恭恭敬敬地招呼。
陈宇良笑对白手,“小白来了。你们聊,我去街上一趟,中午在我这儿吃饭啊。”
说罢,陈宇良解了围裙,挂到墙上,背着双手出门而去。
陈宇良是为数不多能善待白手的大人之一。
白手也对陈宇良很有好感,很是尊敬。
“进来吧。”陈亮一边关炉一边道。
可白手咦的一声,站在门口有了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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