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白手是打定了主意,反正这里不适合卖棕榈制品,就今天一回,这六角钱不交了。
“这位大哥,我真没钱,我总不能把一把扫帚都给你吧。要不这样行不行,算我欠你的,我下次来一起补上。”
“臭小子,敢玩你八爷啊。”
八字胡怒吼一声,摆开架势,一脚踹向整捆竖着的棕榈扫帚。
白手眼疾手快,拿起整捆扫帚,连人带物闪到一边。
八字胡踹了个空,用力过猛,支撑脚失去稳定,摔倒在地,四脚朝天。
顿时,哄笑声四起。
八字胡又羞又怒,爬起身来,挥拳扑向白手。
硬挡肯定不行,白手知道自己力气不够。
白手再次躲闪,恰到好处。
八字胡再次扑空,又摔倒在地,只是这次改成了嘴啃泥。
这时,看热闹的人更多,哄笑声也更响了。
白手却放下整捆扫帚,伸手去拉八字胡。
“对不起对不起,大哥,你摔伤了没有?”
“狗日的。”八字胡没有起身,却乘机抓住白手的手腕,用力的一扭一拽。
白手借力,顺势而倒,手腕反扭,摆脱了八字胡的手。
再一个前滚翻,白手身体朝上,鲤鱼打挺,潇洒的站了起来。
喝彩声四起,还有掌声,看热闹的人都在帮助白手。
八字胡面红耳赤,骑虎难下,他知道碰上了练家子,人家在让着他呢。
就在这时,那扇门开了,还有人说话。
“大清早的,谁家的狗在打架?”
是一个白头发白胡子老头,拄着一根竹拐杖,人也瘦得像竹杆似的。
张老贵凑到白手身边,小声道:“他叫余老怪,真名叫啥,我也不知道。但谱儿大,干部见了他,都敬他七八分。”
“老革命?”白手问道。
“不是,就一孤寡老头。听说解放前是那个党的,还是啥副旅长,啥上校的。现在政策宽了,政府供着他,听说一个月的工资,有一百多块呢。”
白手点着头噢了一声。
还别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余老怪拿着拐杖,一边骂,一边冲着八字胡就打。
八字胡不敢回嘴,灰溜溜的跑了。
看热闹的人正要散去,却见余老怪冲着白手而去,便又驻足观望。
“好狗不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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